他拧眉:“因为桃蹊?”
“你似乎迫切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好叫你安心,可我却不明白,你安什么心呢?”陆景明倏尔笑起来,再没了先前严肃正经的神色,连眉头都舒展开,“三姑娘和你,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就算我对三姑娘有什么,她有正头亲哥哥,尚且不见泽川和长玄来找我理论,你急着出什么头?”
他反问了几句,看温长恪变脸,不免觉得有趣,便又接着问:“我若说是为三姑娘,你打算怎么样?我要说不是为三姑娘,你又打算怎么样呢?长恪,我跟三姑娘之间如何,同你,有什么关系?”
温长恪怒极,拍案而起。
此时金铺中自然有客人往来不绝,他折腾出的动静大了,便引得众人侧目看来。
人家认出温家三公子,少不了指指点点。
温长恪也不敢宣扬什么,闺阁女孩儿的名声尤为要紧,他能质问陆景明,却不能当着人前质问,给人听出,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难听话来。
于是他就那样杵在那儿,凶神恶煞的瞪着陆景明,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陆景明心下一动,无奈起身:“到后面谈吧,我看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是不会走的,但你也不大想在前头闹的不成样子,给人看了笑话。”
他说着脚下已经动起来,转身往后院而去。
温长恪攥紧了拳头,恨不能挥上去一拳,忍了又忍,在众人的注视下,跟着陆景明去了后院不提。
这金铺是陆景明当年再三挑选,才选定了这一间铺子开了张的,前堂寻常待客,后面连着四四方方的一进院落,倒也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耳房,该有的都有。
陆景明走在前头,径直上了正间前的垂带踏跺,又摆手叫明礼再去奉茶,另嘱咐他守在外头,不许人进。
明礼犹犹豫豫看他,目光闪了又闪,落在温长恪铁青的面色上,几不可闻叹一声,点头应了。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
他主子这样的人品样貌,又才华出众,有哪里配不上温三姑娘吗?要温家这位三公子这样找上门来。
看温三公子的神色,恨不得吃人一样。
他主子说的又没错,三姑娘的两个亲哥哥都没来找麻烦,怎么就轮到三公子这个堂哥来兴师问罪了?再说了,他主子又未曾有任何逾越之处,问的哪门子罪?
明礼不服气,越发的看不上温长恪行事,从他身侧过时,撇着嘴丢了个白眼,只是没叫温长恪看见罢了。
温长恪跟着陆景明进了门,四下扫视一圈,挑了把椅子坐:“陆兄,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要拿那些推诿的话来搪塞我,老实说,你到底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陆景明听来越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