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扶额:“我们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来替你解决麻烦的。”陆景明信步进了屋,朝着杵在堂中的小厮横过去一眼。
温长青眼一眯,冲那小厮摆手,等人退出去,且反手带上了书房的门,他才去问陆景明:“什么意思?你能替我解决什么麻烦?”
陆景明面色寡淡:“那把火,我放的。”
温长青鬓边青筋凸起,火气是一下子窜上来的,他重重拍案:“陆景明!”
二人相交多年,他从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眼下足可见怒极。
陆景明仍旧一派淡然,仿佛温长青的怒火滔天都与他无关。
他拢了拢衣襟,往侧旁坐下:“你倒是听我跟你解释?”
“你烧我们家的铺子,毁我们家的生意,还找上门来,跟我说是你干的,你要解释什么!”温长青咬牙切齿,看着那张脸上云淡风轻,只觉得眼前一黑,“你是不是疯了?”
“我当然不是疯了。”
陆景明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冷肃下来:“你弟弟今天到金铺找我,言辞奚落,他又不是你,我凭什么忍了?”
长恪先去挑衅于他?
温长青稍稍冷静下来:“他好端端的去挑衅你做什么?”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念头,瞳仁一黑:“为茶庄的生意?”
陆景明却摇头,盯着他看了很久,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你妹妹。”
“桃蹊?”温长青不可思议,几乎惊呼出声来,“他因为桃蹊,跑去找你麻烦?还言辞奚落,讥讽嘲弄于你?”
陆景明咬着后槽牙说是:“首先,我对三姑娘从无逾越之……”
他突然想起那支桃花簪,毫无逾矩,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当着温长青的面说出口,而温长青也果然挑眉乜他。
他收了声:“至少我没有十分过分的逾矩之处,其次,他只是个堂兄——你和长玄尚且没有说什么,轮得到他指手画脚?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派人烧了他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