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看着胆战心惊的,想尽了办法哄她开心,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她每天都到小雅居去陪着,可是温桃蹊就是没有一丁点儿高兴劲儿。
老太太和赵夫人尚且不知她伤了手的事,只是赵夫人又往小雅居来了两趟,发现她越发的少言寡语,叫了李清乐去细问,也被李清乐敷衍应付过去。
杜锦欢倒像是没死人一样,被温长玄不阴不阳的警告了几句,她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后来她在往小雅居,就发现自己进不了门了。
那天杜锦欢打发人到瑞福斋去买了温桃蹊平日爱吃的几样糕点,抱着小食包,欢欢喜喜的去寻温桃蹊。
连翘是在月洞门就把她给拦了的。
杜锦欢脸一沉:“我特意叫人到瑞福斋买的点心,拿来给桃蹊的,你敢拦我?”
连翘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原本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就连林姑娘都说,恐怕不是意外那样简单。
她们是姑娘贴身伺候的丫头,自然是向着自家姑娘的。
表姑娘惹了事,伤了人,转脸没事人一样,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每每在太太和姨太太跟前撒娇卖痴,讨巧说好听话,倒像她才是这家里正头姑娘一般,实在叫人看不过眼。
连翘掖着手,又同她做了个礼,疏离又淡漠:“二爷说了,表姑娘这些日子还是不要到姑娘跟前,省的姑娘见了,心里害怕。”
温长玄……
杜锦欢气的直咬牙:“那就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去叫二表哥来,我要同他分说分说,不然就到姨妈跟前去,我倒要问问,我虽然是伤了桃蹊,可那也是无心的,怎么就把我当外人一样,连门都不叫我进,这是防着我呢?”
连翘心说你可不就是个外人,真是拿自己太当回事儿。
原就是防着呢,还非要大家把话挑明了不可吗?
奈何杜锦欢怎么也算是半个主子,连翘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跟主子吊脸子。
再说了,姑娘这会儿还在屋里歇着呢,由着她在这儿喧扰吵闹,没得搅和了姑娘的清净。
是以丫头耐着性子:“姑娘这几日精神实在是不好,表姑娘自然是好心,可我们做丫头的,二爷这样吩咐了,我们也不敢不听。表姑娘若是心里有气,不痛快,您且找二爷说去,我们实在不敢放您进门。”
“你给我——”
“锦欢,你在吵什么?”
杜锦欢嚣张的气焰没有收敛,拔高了音调叫嚣着,甚至打算上手去推开连翘。
但她一翻动作未完,林蘅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