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一惊,就要去把绣鞋穿好。
温长玄尴尬的咳了声,稍稍别开脸去。
林蘅忙把自己收拾好了,端庄的坐着。
温桃蹊面露不悦:“二哥,林蘅姐姐这些天总在我这儿,你进门前也不叫丫头替你回一声吗?我们如今是亲戚,可万一我们女孩儿说体己话,你也这样闯进我屋里啊?仔细我去跟阿娘告你的状。”
“我有急事,没顾上这么多……”温长玄稍稍回过头,见林蘅收拾妥当,才抄手与她做了个礼,“我失礼了。”
林蘅稍稍侧脸并不看他:“没事的。”
温长玄心说,怪不得长洵会看上林蘅。
这姑娘的确是挺好的,要不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怕也会动心。
看似娇柔,实则刚强,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不讨人喜欢?
他无意唐突,林蘅也不忸怩,他赔礼,她说无妨,这事儿就过去了。
温长玄撩了长衫下摆,往左手边儿玫瑰椅坐过去:“我倒没听底下丫头来回话,说你大好了。”
温桃蹊咂舌:“总不能日日萎靡不振,难道还这样过一辈子?凭他们也配吗?”
这样才最好了。
温长玄脸色见了笑意:“不愧是我的妹妹,早该这样子,他们怎么配叫你伤心伤神。”
“你不是说有急事儿吗?”温桃蹊斜眼过去,剜了他一回,“你今儿可是横冲直撞闯进我屋里来的,没有正经事情,我真的去告你的状!”
温长玄这才又正了神色:“杜锦欢出事了。”
温桃蹊心下咯噔一声:“她能出什么事?”
“早上她出门,没叫人套车,叫丫头准备了软轿,但回来的时候,遇上几个乞丐,撞了轿夫,脚下不稳,就失手把她摔了,大庭广众之下,街上还有好些人呢,她就从轿子里滚出来的,伤了腿,还丢了好大的人。”温长玄说起这些,像是说别人家的事,还颇有些不屑,“也算是她活该吧,这就叫报应,她存了害人的心,早晚老天爷会报复在她身上。”
如果只是伤了腿,那说句活该,也不过分。
可当街出丑,杜锦欢在歙州继续住下去,还怎么在姑娘之间走动?
饶是温桃蹊,也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