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便笑了:“看谁呢?”
她矢口否认说没有:“姐姐要问我什么?”
“陆掌柜的表妹,你认识吗?”林蘅说话时带着三分的俏皮,又上了手去替她扶正鬓边的发簪。
温桃蹊面色一沉:“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可我听说过。”
她眼皮突突的跳,猛然抬起头,一眼过去。
林蘅正要收回手,触及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笑着,把手就落在了她脸蛋儿上,轻捏了一把:“鬼丫头,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还想瞒我?”
温桃蹊脊背一僵,一偏头,躲开林蘅的手:“我哪有什么心事。”
“我可什么都没有瞒过你。”林蘅嗔了两句,“那胡姑娘的事,你想不想听?”
温桃蹊眯了眯眼,又抿了抿唇,心里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但她不大愿意说出口,带着三分傲娇,哼哼哧哧的:“吊我胃口?”
林蘅噗嗤笑出声来:“你不知道,陆掌柜的母亲,就出身杭州胡家吗?是以那位胡姑娘,我也算自幼便认识的了。”
她可真不知道——
温桃蹊心下咯噔一声:“姐姐和她关系不错?”
林蘅摇头:“我很少与人交往过密,你算是头一个,杭州的那些闺秀们,我只能说相识,却并无至交好友。”
温桃蹊又不免为她感慨而惋惜。
不过她眼下还是对那位胡姑娘更感兴趣些。
是以她目光闪了又闪:“那胡姑娘她……”
“二位姑娘怎么在这里,叫底下的丫头们也好找。”
温桃蹊话没问完,身后传来温润声音,真正的如珠如玉,沁人心脾。
她下意识的回身去看,入眼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过这张脸,生的倒是很不错。
温和。
这张脸,这把嗓子,叫人只觉得这位年轻郎君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不带一丝的侵略性,也没有任何的危险。
林蘅站在她身后,隔着她望过去,也是眼神一亮。
她最喜欢的,便是人淡如菊,气质如松,这样的君子,谁不喜欢呢?
温桃蹊很快回过神来,蹲身一礼:“你是?”
“谢喻白。”
谢喻白一面说,一面拱手做了礼:“要开席了,你兄姊左右不见你,有些着急,四公子说在外头见了你,你和林姑娘已经进来了,我想,这长廊下没什么人来,也许丫头们找漏了,就来看一看,二位姑娘果然在这里。”
他说完了,又侧身把路给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来这就是谢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