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脑袋一晃,一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可那张脸却挥散不去。
她浑身不自在,挪了挪,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今儿去逛着,想着给小外甥买些东西,左右我快要回杭州了,能给孩子备点儿什么,都算是我的一份心意,然后就……就恰巧遇到了谢二公子。”
“谢喻白?”温桃蹊面皮一紧,眉心也拢了拢。
林蘅的古怪,怕和谢喻白有关了。
她不急着追问,安安静静的等着林蘅自己说。
林蘅点点头:“茯苓抱了几样东西,我同她玩笑间,东西掉了一地,我去拾的时候,他凑了过来,又叫跟着的小厮从茯苓手上把东西都接了去,替我送回了李家。”
温桃蹊啊了一声:“那人家又帮了你一次了。”
林蘅面上闪过不自在:“他说我既要谢他,就该请他吃茶,反正就……我跟着他去了嘉善居,茶没吃一口,听他说了些混账话,就赶紧跑了。我现在瞧见这太平猴魁,满脑子都是谢喻白那张脸,真是吃不下。”
混账话?
谢喻白说了混账话?
温桃蹊小脸儿一黑,在桌案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他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冲撞冒犯你了?这个混账东西,瞧着他人模狗样的,骨子里竟也是个……”
“你先别急着骂人家呀。”
林蘅咳两声,打断了她的骂骂咧咧。
那谢喻白说的那些话,她一时只能用混账话来形容,但人家又不是真的是个孟浪的登徒子,白挨桃蹊一顿骂,也不合适。
温桃蹊声儿一哽,话就说不出了:“那他到底干什么了?”
“他说……他说……”林蘅摆弄着自己的指尖儿,又低头去看,周身都写满了娇羞,扭扭捏捏的样子,哪里有她素日的沉稳与端淑。
温桃蹊又不是人事不通的傻姑娘,看林蘅这幅形容,隐隐猜到些许。
她声儿一沉,隐含试探的去问她:“他说喜欢你吗?”
林蘅猛地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撞进温桃蹊的审视中。
温桃蹊心口一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