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娘,我没说……”
胡盈袖却压根儿不理会,只转头交代赵元宝:“赵掌柜的,给我留的猫儿你可别卖给别人,我们去吃杯茶,一会儿再来啊。”
赵元宝做惯了生意见多了人,瞧着这两个姑娘之间就不大对劲儿,但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便也就只是笑着应承下来,挪开了眼,连看都不多看。
温桃蹊没办法,只得跟着胡盈袖进了茶庄去。
这茶庄本是开门做生意买卖茶叶的,但后来生意做的大了,掌柜的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就把后头小院儿重新捯饬了一番,划出四五间雅间来,供往来客人坐下吃杯茶。
前几日陆景明曾陪着胡盈袖来过得意坊一趟,这茶庄的掌柜自然就认得她,见她跟温桃蹊一起进门来,笑着就迎了上去。
胡盈袖其实最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跟谁都可以是一团和气,又相当熟络的。
她摆手叫钱掌柜不用忙:“给我们个雅间,再上壶茶,我这姐姐喜欢吃祁门红,茶点你看着配来就是了。”
温桃蹊听她吩咐的头头是道,眉心却一拢:“你怎知我爱吃祁门红茶?”
胡盈袖笑的莫测高深,只见的茶庄小伙计头前引路,便又去拉温桃蹊。
反正都已经进来了,走是走不了了,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温桃蹊往侧旁闪身一躲,自顾自的跟了上去,没叫胡盈袖再来拉扯她。
胡盈袖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儿,一撇嘴,也没放在心上。
等往雅间中落座下来,跟着伺候的丫头都被胡盈袖打发到了门外去,白翘和连翘本不肯走,温桃蹊瞧胡盈袖一副不罢休的架势,只好摆手叫她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人走完了,屋里看似清净了,可温桃蹊知道,最头疼的才刚开始。
她手肘撑在桌案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爱吃祁门红茶,自是我表哥说给我知道的。”胡盈袖歪头看她,很是认真的在打量着她,“那天我以为你一定会去青雀楼吃那顿饭,表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临行之前,他交代了我很多事,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再三的叮嘱了,就怕我言辞不当,再惹了你不快,我就都记下了。”
连她吃什么也要记下吗?
温桃蹊眼皮一跳:“胡姑娘,其实我说了,你大可不必如此的。那天在周记,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一时兴起,同我开了个玩笑,当然了,陆掌柜之后见我,也是这样与我说的。你既然是玩笑,并非有意冒犯我,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来赔礼道歉了?”
胡盈袖略一愣怔:“因为表哥不满意啊。”
温桃蹊摆弄着指尖儿的手一顿,掀了眼皮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