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
盈袖说,温家这位三姑娘,是个妙人儿,极有趣,子楚很是中意。
看样子,盈袖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扯谎骗他。
胡嘉言眸色微沉:“干什么?”
陆景明呆若木鸡。
真就装傻呗?
温桃蹊憋着笑,肩头抖了抖。
她对胡嘉言其实还蛮好奇的,挺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做派的人,才能拿捏得住胡盈袖。
但是陆景明似乎不想同他们一块儿,而且胡盈袖扯谎骗人,拿她做挡箭牌,她也浑身别扭,横竖不自在。
胡盈袖这会儿心情肯定坏透了,吃了饭,就得被抓回家去,她想了想,还是别往这兄妹俩跟前凑比较好。
于是温桃蹊噙着淡淡的笑意叫了声大公子:“我们只是来吃顿饭的,陆家阿兄说天香居的糕点很不错,我才想来尝一尝,我二哥还等着我们回去,改天叫我二哥做东,请大公子吃一桌席面吧。”
既然是姑娘家开口婉拒的,胡嘉言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不过他视线在温桃蹊与陆景明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原本他听盈袖东拉西扯的胡说,还以为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目下看来,是他想多了,差点儿成了多管闲事,横插一脚,打扰人家二人独处的了。
温三姑娘这样跟着子楚出来,温长玄是知道的。
人家亲哥哥都不管,且轮不到他插手呢。
故而他也没再做邀请,只又寒暄几句,领了胡盈袖先上楼去不提。
陆景明看着他们上了楼,才松了口气。
温桃蹊显然看见了,扑哧笑出声:“你也害怕胡大公子啊?”
他绷着脸:“我这位大表哥,读着老庄孔孟长大的人,把规矩教条高高举在头顶上,他年纪又长,我姨父和姨母又看重他,他向来喜欢说教我们,我年少到杭州小住时,就没少听他絮叨。”
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胡嘉言看起来是有些一本正经,甚至有些不苟言笑,不过要说絮叨……她还以为那是个冷面郎君,口不多言呢。
因好奇,温桃蹊不免就要往胡嘉言上楼的方向多看两眼。
陆景明眉心一动,挡在了她面前。
温桃蹊不明就里的看他:“干什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陆景明声儿闷闷的,“我大表哥去年就定过亲,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姑娘,我那位表嫂,是个眼里不容沙的性子,你可仔细了。”
温桃蹊就变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说你有病——”
她又想起来胡盈袖攀扯她的那些话,脸色越发黑下去:“你表妹也一样。自己出门不小心,叫她大哥抓了包,攀扯我做什么呀,倒像是我拘着不叫她回家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