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的意思,是说,林蘅心里,如今是有了谢喻白的,那不就……承认了?
“这话我该拿去跟谢喻白讲,换他侍郎公子的一个承诺,叫他欠我一个人情,多好。”
她得意洋洋,摇头晃脑。
林蘅一跺脚,照着她肩膀上拍了一回,又张口啐她:“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我不跟你说了,快出去。”
温桃蹊却赖着不肯走:“我为什么要走?”
她笑了笑,又绕着圆桌躲了躲:“好姐姐,你心里有人家,就不要束手束脚,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总是扭扭捏捏,不好哦。”
她那个尾音拉的极长,分明就满是调侃。
“你这会儿会说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了?”林蘅努努嘴,“先前也没见你说这样的话,放在自己身上时,就不成了,拿来劝我,倒是一套一套的。”
温桃蹊晓得她在说陆景明,想想自己从前做的事,倒真是说不响嘴。
但是规劝林蘅的这件事上,她是乐此不疲,且绝不会退让半步的。
她嘴角一动,林蘅一摆手:“道理我是都懂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劝我那些话,我都知道。”
得,这是不想听呗。
温桃蹊小脸儿一垮:“这才回来几天呀,就开始嫌我唠叨,嫌我烦了,话也不想听。”
林蘅上手去捏她脸颊:“鬼丫头,不要撒娇卖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她就吐舌头扮鬼脸,往后一闪身,正要说话,门被人从外轻叩三下。
温桃蹊咦了声,往门口踱了两步。
外头陆景明声音沉闷:“胡家打发人来叫我,我得去一趟,长玄还没回来,你们两个自己在客栈待着,别出门,我把明礼给你们留下,成吗?”
温桃蹊从里头拉开门,抬头看她:“在杭州城里我们还能出事吗?”
是不大会,但是林月泉也在杭州,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小姑娘离了他的眼,他心下就不安。
何况他还从谢喻白口中得知,林月泉如今越发不安分,对着人,也敢直言心意,是长能耐了。
他从前真是小看了林月泉。
没想到他来历成谜,几个月了,都没差出蛛丝马迹来。
如今越发叫他看不透——
陆景明深吸口气:“不是一定会出事,是防着你们出事,长玄不在,我要去胡家,没有人看顾你们两个,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她撇撇嘴,又点点头:“那你去吧,我们自己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