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听不到一丝声响。
不免让她想起来,前世……
她最后的时光,和白翘两个人,在那个破落的小院子里,就像这样。
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也是冰凉的。
毫无生气。
而她,置身其中,无能为力,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不适感让温桃蹊的眉头紧蹙,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她努力的想要摆脱,身体却动弹不得。
周围开始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却叫人听不真切。
她再想要努力挺清楚的时候,那些声音,又飘飘然远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月白直裰的谢喻白坐在床边上,伸出去的一只手,猛然顿住。
他回头,看着进门的小丫头,面露不悦:“怎么了?”
小丫头低眉顺目,哪里敢多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公子,那位姑娘看起来很难受。”
真是麻烦。
谢喻白看着床榻上面容姣好的林蘅,心中柔软一片:“她要什么?”
小丫头又摇头:“姑娘还没醒,也没说话。”
那跟他说顶什么用?他能替温桃蹊缓解什么痛苦?
他面色冷三分:“叫大夫再去看看。”
正说话的工夫,外头随安疾步进了门,目光当然也不敢往床榻方向瞟,叫了声公子:“温二爷来了。”
人家正经哥哥来了,他虽然不大想离开林蘅床前,但还是得出去应付一场的。
他慢腾腾的站起身,才出了门,迎面就撞上了温长玄。
温长玄身上还带着酒气,面色阴沉:“我妹妹呢?”
谢喻白退半步:“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我把你妹妹掳走了?”
温长玄是着急。
他做客未归时,随安找上门来,说桃蹊出了事,又为着有外人在,不方便直说,他只能匆匆辞出来,跟着随安一路往谢喻白租下的这处三进的宅院而来。
一路上,才算是从随安口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由。
只是他没想通,桃蹊和林蘅都不是傻乎乎没成算的姑娘,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上了别人的当。
今次若不是谢喻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林蘅的一举一动,派了人暗中跟着林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