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延礼有贼心也该是有贼胆的,人都差点儿掳走了,现在被发现了,倒夹着尾巴做人了?
陆景明和谢喻白对视过一回,明白过来,温长玄先前的那几句话,实则是冲着章延礼。
感情这事儿,和章家二郎有关呗?
这会儿做贼心虚,先跑路了?
陆景明面沉如水,也不想叫韩朗之看出端倪,别开脸,同谢喻白说话去。
温长玄噙着笑说了两句敷衍的话,打发了韩朗之,旁的自然什么都没同他说。
一场宴散的倒也快,反正没人敢一味上来灌酒,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说话,客客气气的吃酒,约莫两个时辰不到,就尽数散了去。
韩朗之要送他们出门,温长玄推拒了一番,三人比肩而行,自顾自的离开了韩家别院。
等出了韩家别院的大门,四下里不见了来赴宴的郎君们,温长玄脸色才黑下来。
陆景明侧目看他:“章延礼?”
他嗯了声:“我本来拿不准的,但见他目光闪躲,状似心虚,才去套韩朗之的话,没成想,果真是他。”
谢喻白眯了眼:“你见着他身边那个奴才了?”
温长玄摇头说没有:“他换了个奴才,带的不是上回那一个。”
说起这个,他又觉得章延礼这脑子……实在有些不大灵光。
今儿章延礼真把人带来了,他认得出,但也未必就拿得住,真是长墨撞他的时候,顺走他的玉佩。
可偏偏章延礼这么经不住事儿,漏洞百出的,到处都是他露出来的马脚。
从韩府别院回到谢府去,两个姑娘难得的没有照过来,现如今拿住了章延礼,接下来的事儿就得再仔细盘算。
于是三人也没往后院去,径直去了谢喻白的小书房中。
但人才刚进了门坐下来,话还没说上两句,外头叩门声又响起,且一声比一声显出急促来。
谢喻白拧眉问了声谁,就听见明礼的声音传进来。
陆景明眉心一动,叫了声进来。
眼看着雕花门被明礼从外头推开来,他掖着手,面色凝重。
陆景明眉头一拢:“怎么了?”
明礼想了想,近前去,附在陆景明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话。
陆景明越听脸色越难看,等明礼回完了话,他肃冷着一把嗓子:“只跟章延礼往来过密?”
明礼点头说是,下意识去看温长玄和谢喻白。
陆景明摆手叫他出去,他也不好多说,又恭敬做礼退出去。
等人退出门外,温长玄才开口问:“谁跟章延礼往来过密?”
“林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