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脑子飞速的转着,眼中倏尔一亮:“泉州赵家的长子赵明,和我关系还不错。”
“这都好办,别说是章延礼手底下的产业生意,就是他整个章家,我也有法子叫他们一败涂地。”陆景明抬了抬下巴,目光坚韧。
温长玄起了身:“那就成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林月泉到底下没下黑手,章家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谢喻白嘴上说着好,心里自有自己的盘算。
陆景明也没在书房多待,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还是丢了个白眼给他。
温长玄看在眼里,又觉得无奈。
论亲疏,他当然是跟陆景明走的更近些的。
是以出了门,从抄手游廊行出去有那么一箭之地,在尽头月洞门处绕过去,他扬声叫住陆景明:“你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明说没什么:“他有些碍眼。”
谢喻白碍眼?谢喻白他碍的着陆景明的眼?
“我私心觉得,你该觉得林月泉更碍眼些?”
陆景明觉得温长玄近来的态度是可喜的,从最初的横加阻拦,到如今他自己都能坦然说这些,其实时间久了,温长玄心里头,是默许了他追求桃儿这件事的。
这是好事儿,证明他当日的想法也不错。
在歙州办不成的事,跟着桃儿来了杭州,说不定待上几个月,就办成了。
眼下的发展,不就极好嘛。
“这是两码事。”
他背着手,声儿有些沉闷。
温长玄盯着他看了很久:“你该不会是觉得,谢喻白抢了你的风头吧?”
事实上,也就是从谢喻白救下桃蹊和林蘅之后,又留了他们住在他府上,陆景明才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何况前两天林蘅和桃蹊还下厨做了顿饭……
温长玄有些惊诧带在面上:“你是陆子楚吗?”
陆景明翻眼瞪他,甩袖离去:“懒得理你。”
·
陆景明缓步往后院去的路上,迎面撞见了温桃蹊。
她手里捏了个信封,像是为了找人来的。
他快步上前:“谁的信?”
温桃蹊看看他身后:“你一个人?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