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英明,真不至于。
这银子使没使的,恐怕也只有林月泉和他本人最清楚。
但这事儿他干的实在不太对。
也就是他在知府的位置上,又是在京城里做过官儿的人,人家忌惮他,怕他有些人脉门路,轻易不愿意在官场上得罪人罢了。
不然凭他不将林月泉收押,还替林月泉收拾烂摊子,丝毫不怕激起民愤民怨,堂堂的知府,就这么办事儿的?
“不管得罪了谁,杭州近些时日都要热闹了。”
主家又端了两碗馄饨上来,正好是从谢喻白坐的方向送过来的,谢喻白正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了,连想都没想,伸手就接了。
这种小摊子的白瓷小碗瓷胎都很薄,热汤盛进去,是极烫的。
小摊儿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欸两声,笑着想接回来,就看谢喻白把手上的馄饨放到了林蘅的面前去。
来他这儿吃馄饨的,每天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是以察言观色,他做的极好,见了这情形,哪里还多事儿,匆匆把另一碗馄饨放到桌上,就赶着去做另一碗了。
林蘅小脸儿又是一红,闷头去搅碗里的馄饨。
陆景明看看他,又看看林蘅,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温桃蹊。
小姑娘的一碗馄饨见了底,吃的心满意足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往林蘅的碗里瞟。
他把自己面前的碗推出去:“再吃一碗?”
谢喻白猛地回头看她,温桃蹊的脸一下就红了:“我吃饱了!”
她还作势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极力的证明自己真的吃饱了,吃不下那么多。
陆景明笑出声来,也不逗她,把碗再拉回来:“是挺香的,怪不得看你吃起来那样好吃的样子。”
还是取笑她!
温桃蹊小嘴一撇。
陆景明这人真挺坏的。
她这些日子看着谢喻白对林蘅,觉得真好。
谢喻白什么都顺着林蘅,什么都向着林蘅,护着林蘅。
陆景明怎么有事儿没事儿就要调侃她两句呀?
温桃蹊白了他一眼。
陆景明只会觉得这丫头真可爱,他吃了个馄饨:“我只好奇,如果真的是被人陷害,是什么人出的手。”
他把目光定格在谢喻白身上。
谢喻白隐隐明白一些什么事。
章家吗?
应该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