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本来想走的,她欸的一声把人拉住:“姐姐去哪儿?”
“你跟陆掌柜说话吧,我去叫丫头准备几样糕点,”她话一顿,又问陆景明,“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陆景明本来想说好,但看着小姑娘拉着人不撒手,分明不想叫林蘅走,也就选择闭上了嘴。
林蘅拗不过她,就也坐了下来。
温桃蹊这才把目光重投到他身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听明礼那意思,这里头还真有事儿,就是他不太敢跟我说,我刚就一直想呢,要是小事儿,他玩笑着就告诉我了,这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我反倒觉着,这事儿还挺大的,可看你又这样淡然,倒把我弄糊涂了,不过呢,我又转念一想,你这个人嘛,遇上泼天的事情,恐怕也云淡风轻的。”
陆景明眉眼一喜:“这么了解我呀?”
林蘅觉得牙酸。
这两个人……把她拘在这儿做什么!
温桃蹊只是面上一红,耳尖微微泛出红晕,然后就一切如常:“你赶紧说呀,别叫我跟姐姐着急。”
林蘅浅浅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
陆景明想了想,还是没太敢把话说得太严重,十分委婉的,把话同她和林蘅讲了个清楚。
这些天他因为什么成天去了府衙,今天又是如何被韩齐之带去过了堂,还有堂上的那些话,事关温长玄,他也并没有瞒着温桃蹊。
小姑娘还算不错,听完了,没哭没闹,只是面色微白了一场:“这还要多谢谢二公子留下的书信了。”
她总是一口一个谢喻白的,这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谢人家,才敬称人家一句的。
陆景明抿唇笑着:“他本来是怕我调查你和林姑娘那事儿的时候遇上什么阻碍,这里是杭州,毕竟不是歙州,也不是扬州,他怕我独木难支,便想着给我留封书信,万不得已的时候,去请韩大人帮帮忙,没想到却又出了这样的事,这封信,竟刚好派上用场了。”
温桃蹊也觉得好悬,要没有这封信,陆景明今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拍着胸口:“那韩大人就这么轻易把你放回来,接下来却要怎么办呢?”
他犹豫着想了会儿:“林月泉的库房里,有一块儿玉佩,章延礼的。”
林蘅对章延礼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一听便拧眉。
温桃蹊也抿了抿唇:“你把我弄糊涂了,怎么又牵扯出一个章延礼?那玉佩你放的啊?”
他刚才没打算说这些,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都告诉他们了,何必还要这样隐瞒着。
只不过嘛……
他下意识看了林蘅一眼。
章延礼的初衷,若给林蘅知晓,恐她受不住,势必要伤心一场的。
他不大敢冒这个险,同林蘅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