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远和徐月如对视一眼,晓得这小姑娘是误会了。
徐月如有心上前去解释,却被小姑娘的护卫们死死地拦着。
她捏了捏齐明远,给他使眼色。
齐明远咳一声:“我们不是楚家的人,在下齐明远,这位是我夫人,枢密使徐大人的嫡女,我叫她过去跟三姑娘细说一二,三姑娘能否让这些人退开?”
枢密使?
枢密使家的嫡女?
温桃蹊对官场没什么了解,却也知道,枢密使是大官儿,位高权重,又是掌管军政的,地位更是不同凡响。
她从前好像隐约不知是在哪里听说过,如今的枢密使大人徐天德,一生无妾,只得了一子一女,长子十三岁从军,十七岁战死沙场,打那之后,膝下就只剩下一个女孩儿,于是养的更加金贵。
眼前这女人……
温桃蹊看看她,又看看齐明远,抿唇思忖须臾,叫退了拦在二人面前的一众护院们。
徐月如这才噙着笑,莲步轻移,近了前去。
她本想去拉温桃蹊的手,但想着毕竟不认识,温桃蹊对她还诸多防备,便没有上手:“三姑娘与蘅儿是闺中密友,我们夫妇二人今次到杭州来,是为了把蘅儿接到京城去的,至于其中缘由——”
徐月如略弯腰,附在她耳畔,声音尽可能的压低,用只有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同她讲:“明远是蘅儿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三姑娘,这其中缘由,能不能叫我们进府去说?”
温桃蹊瞪圆了一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氏说什么胡话呢?
林蘅从小在林家长大的,林志鸿和张氏是她的父母,她又从哪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兄长。
同母异父……
温桃蹊登时倒退两步。
她秀美蹙拢着,盯着徐氏:“我不认识你们,从没见过你们,你们说是官家女,我也无从知晓,这位夫人,你说这话……”
“明远如今是吏部的主事,既从京城到杭州,身上自也带了官凭路引的,姑娘若不信,我拿给姑娘看?”
徐月如拦了她的话,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官凭路引是做不得假的,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做这个假。
可这事儿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适合站在大门口,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