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他在的地方,好像没什么办不成。
他就是给人莫名的安心感。
再加上无论是之前还在杭州的谢喻白,还是如今她哥哥,陆景明与他们相处时,不卑不亢,泰然处之,他是不怕官场中人的。
这也少见。
为官者,好些看不起经商的人户,不屑与之往来,打心眼儿里看不上。
而经商的人呢?
大多时候见了当官儿的,也都情愿躲着避着。
说到底,经营数年,谁的手上是真正干净的。
但陆景明就不这样。
他真的光明磊落吗?
林蘅觉得未必。
那便只有不怕。
他底气那样足,侍郎府的公子他不怕,枢密使府的女婿他也不怕。
这样的人,对桃蹊这样用心,桃蹊出了这么多的事,他无动于衷?
林蘅咂舌品了品:“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跟你说啊?”
温桃蹊想了想,摇头:“也不是,他好像一直都有在追查,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而且到了杭州后,又接二连三出了事,你知道的,林家香料案子,最早是把他卷进去的。我二哥匆匆回定阳,只能暂且把我托付给他,他又要照应我,还要应付韩知府,分身乏术,好些事儿就只能暂时搁下的。”
说起林家香料案,林蘅显得有些后怕。
她明显瑟缩了下,打了个哆嗦:“我们也算是幸运的,买了他家的香,用了一阵,却无事,想想许家姑娘……好好的一个人,多可怜啊。”
是可怜啊。
妙龄的女孩儿,就这样香消玉殒,搭上一条命。
可这案子,说到底,也不知是何人手笔。
温桃蹊隐隐有一种预感,凭林月泉素日行事的做派,若说是他自己,做下一场戏,为了陷害陆景明,她也是信的!
只是可怜了杭州城中的那些百姓,尤其是许家那个横梁的女孩儿。
只是到如今,没证据,林月泉摘的干干净净,反倒是个受害者。
据陆景明说,章延礼被拿了罪证,定了死罪之后,章家人还曾一度找上林月泉,赔礼道歉,连银子都一并赔给了他,他一点儿损失没有,反叫杭州百姓知道,原属于周家的老铺子,如今被一个叫林月泉的青年人给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