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他有些关系,包括这次温二郎匆匆返回定阳,不得不将三姑娘暂且托付于你,他可曾告诉过你,也是因与泉州的一笔生意,出了问题呢?”
不用问,一定又是林月泉。
可是……温长玄也罢了,林月泉为了把人支走,暗地里动些手脚,他还能够想得通。
那他呢?
三年前,林月泉对他出手?
那时候二人虽已多年少往来,少走动,但毕竟还算朋友吧?
况且林月泉回歙州前,还腆着脸让他帮忙……
这个人——啧。
陆景明眉头紧锁:“他和泉州,关系这样深?”
“我只是隐约查到,他和泉州知府关系匪浅,而泉州的那位知府大人,是淮阳王妃的弟弟。朝臣们心里大多有数,他在泉州,做不了几年,是要内迁入京的。”
说到这儿,他眸色微沉:“偏偏他在泉州知府的任上,一做就是十年。
我前两日问起月如,知不知道他,月如跟我说,四年前,吏部侍郎辞官,官家原本是想将他调回京城来的。
但他托淮阳王为他上书陈情,说他在泉州数年,放不下泉州百姓,宁可在泉州做知府,为百姓谋福祉。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吏部侍郎,位高权重,接近了权力的中心。
泉州那位知府,朝中又有人,做了一部的侍郎,再熬上几年资历,位极人臣的路,他眼看就要走完了。
可他呢?
只是陆景明不懂。
这样一位出身高贵的知府,如何与林月泉交情匪浅的?
就算林月泉得他赏识,难不成,他就为林月泉做到这地步?
这些年,林月泉若是一直盘踞在泉州,利用泉州之势,到处去谋划,那背后一定少不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帮扶,凡出事,自有他替林月泉来兜底。
“这位知府大人,和歙州知府,也有旧交?”
“他们二人是同年。”齐明远揉着眉心,显然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郑知府会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时候,就替林月泉说项,给韩知府写信求情。现在想来,八成也是看在泉州知府苏徽的面儿上了。”
“他姓苏?”
陆景明吃了一惊:“淮阳王妃不是姓……周的吗?”
齐明远掩唇咳了两声:“说是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王妃的母亲,是姓苏的,只这里头,又不知有什么内宅隐秘之事,不堪与为人道罢了。”
这消息,另陆景明惊骇不已。
他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时只觉得四肢都麻了,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