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子。”
她唇角上扬:“那为什么不叫他去做这个皇商呢?”
她接连反问:“我在外头听说了,还跟姐姐说呢,朝廷要五十万两白银,再有人作保,就给出去一个皇商,其实是荒唐的很的。”
“但不管荒唐不荒唐吧,林月泉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已经足够叫我们看的清楚,他的深不可测了吧?”
“歙州的产业,杭州的香料铺子,要说他拿不出五十万两,你信吗?”
陆景明果然摇头:“便是他拿不出,苏徽也一定有法子替他筹足五十万两白银。”
“这不就结了吗?有苏徽,说不得还有淮阳王府,谁争得过他?”
可前世林月泉没做这个皇商,温桃蹊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说明……
“从前时候,他只想要温家的银子,所以是根本没动这个心思的。”
“他说他是为了报复,是为他的血海深仇,我现在倒觉得,你的怀疑,说不定,全都是对的。”
陆景明喉咙一紧:“他要是知道,只是与人合谋,那这么好的机会,皇商自然该他做。”
“他只有被人利用,自幼养在苏徽手上,被秘密养大,苏徽挑唆着他来‘寻仇’,看上的,是你温家的家产。”
“所以即便朝廷选皇商,林月泉明明有机会,苏徽也不会叫他去做。”
温桃蹊抿紧了唇角:“也许,根本就不用去查苏徽或是周家。”
陆景明去牵她的手,发觉她手心儿都是冰凉的。
如今天气虽然转凉了,但她最是个不怕冷的,每回出门连披风都懒得穿。
他微拧眉:“下了几场雨,一天比一天凉,你出门多穿两件衣服能怎么样?手冷成这个样子。”
她笑着把手往外抽:“才不要你管。”
等把手抽了出来,又转去戳他:“你听我说呀。”
他自然又一把抓住:“最好的法子,是去试探林月泉。”
温桃蹊一撇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景明拿另一只手去刮她鼻尖儿:“先前是我想岔了,非要从最根本,最源头处去调查,一旦有了这想法,就很难再往其他上头想,今日得你提点两句,才豁然开朗。”
他说的是一本正经的,可温桃蹊就是觉得他在打趣揶揄。
于是她推了他一把:“我不跟你说了!”
她一跺脚,转身要跑,他长臂一捞,把人带回身边:“别呀,这事儿得你去跟你二哥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