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两天没登过门,陆景明和温长玄心里好似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急,也不恼。
得知重山的尸体被发现,温桃蹊是有些不安的。
“重山唆使人去纵火的,他死了,线索不就全都断了吗?”
齐明远嗯了声:“但霍大人应该有办法,也未必难得到他。好在过去了五六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对子楚不利的证据。”
但就是没发现,才让人意外。
温长玄沉声:“难不成,是和林月泉有仇?所以这样害他?”
他嗤了声:“烧的是内府司和户部的账本,陆景明想洗脱干系,太难了。”
“眼下没有虽然没证据,可就是什么指向都没有,我才更可疑。”陆景明抬手揉着眉心,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户部没人去过问,内府司也没有,林月泉府上,安安静静的,没人去要他给个交代,我越想越是觉得奇了怪了。”
温桃蹊抿唇:“要这么说,背后主使之人,心思实在是缜密,我听着都有些怕了。”
温长玄坐在她身侧,反手覆在她手背上:“若是陷害,到如今,京兆府的衙役们,总该查出一些线索,是指向陆景明的了,偏偏没有。
都这么多天了,再拖下去,恐怕连霍大人心里,也要生疑了的。”
真有了证据指向陆景明,陆景明反而像是清白的,没有证据,他才更可疑。
这道理他们都明白。
所以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过了三五日,徐天德是觉得,与其蝎蝎螫螫,不如静观其变。
人家要真是想冲着徐家来,他原也是不怕的。
选皇商,那是朝廷定下的,他当初还极力阻拦过,奈何官家不听。
推举陆景明,是为陆景明身家干净清白,又年轻有为。
他又没选个阴险奸诈的小人上来。
哪怕出这种事,也未必就能拉下他。
至于说有没有什么后招的,那都是后话。
人家才打出第一招,他就先怕了,怂成这样,就等着叫人家杀个干干净净吧。
所以前两天他专门把齐明远叫回了徐家一趟,交代了他好些事儿,只是最后吩咐他,在这件案子上,什么也不用插手,更不必私下里自己去调查什么。
陆景明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们自己选出来的人,他们自己要信得过。
他们私下里去调查,是为了证明陆景明清白,可落在外人眼中,岂不是要替陆景明销毁证据吗?
反而不好。
齐明远想着这些,侧目过去:“重山的尸体被发现了,霍大人的目光,暂且不会盯着你,也不一定盯着林月泉,重山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挖干净,他腾不出手来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