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报了前世的仇的。
更要紧的,是她和林蘅各自得了幸福,余生说不得真能安稳过下去。
温桃蹊低头看她,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我真喜欢现在这样。”
林蘅握着她的手没松开:“只可惜明日一早你就要动身回歙州去了。”
她却突然摇头:“三日后才动身,不过你三日归宁,又不能去送我啦。”
“怎么又不立时就走?”林蘅眉心一动,“是有别的事?”
温桃蹊安抚的拍她手背说没有:“之前陆景明不是说复朝之后要忙一阵子,他才能离京嘛,结果十八复朝,到了二十他就没什么事儿了,说是内府司的人都跟他交接清楚了,眼下也没什么十分紧要的,他可以跟我们一起启程。
不过他如今做了皇商,也不能说走就走,还要在京中应酬一番,才好离开。
我跟二哥商量过,多等两日也无妨,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
林蘅哦了声,揉了揉眉心:“我看你二哥现在对陆掌柜的态度,是彻底接受了。”
温桃蹊一摊手:“跟着咱们这么久,一路从歙州到杭州,又到京城——那会儿我二哥有急事要回定阳去,不就把我托付给陆景明的吗?他那时候就已经接受了。”
林蘅屈膝坐上了床,手肘撑在膝盖上,托腮看她:“不过你虽然还在京城待几天,我却恐怕没法子跟你出去玩儿了。”
她是新妇,总不能才嫁过来第二天就跑出去玩儿。
就算谢喻白疼她,阿公和婆母也不拘着,婆母更不必她在跟前立规矩,她也不能这么没规矩往外跑。
恃宠而骄的事儿,不能干。
温桃蹊说没事:“我可以到府上来看你,不过我想着,你才嫁过来,我最好还是别老往谢家跑。
真想出来玩儿,或是聚一聚说说话,我可让让我二哥或是陆景明请谢喻白。
寻了名目请他出来吃饭,叫他带上你一起,咱们照样一处说话的。
横竖不明目张胆跑来找你就是了。”
她跟娘家人没区别的,今天这样大喜的正日子,徐家没有未出嫁的女孩儿,徐月如不方便陪着,都叫她过来陪着林蘅,谢家人看她自然和外面林蘅那些朋友又有不同。
知道的说她要离开京城了,舍不得林蘅,所以总跑来谢家找林蘅。
遇上那些不知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怕不是要说,她们怕林蘅在谢家受委屈,云云此类的。
这话实在是难听。
谢家人就算不在意,她们也不能这么干。
林蘅说了声好,沅枝正好从外头婆子手上接了糕点进门,又看了看温桃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