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了,傅缙就觉开怀,搂着她一顿亲,亲得她左右摇头,推了又挡,低低尖叫又笑。
“你赶紧洗澡去,都馊了。”
春季渐渐进入尾声,阳光开始毒辣,傅缙一身厚重的黑甲,在外头忙活了一天,捂得内衫都湿透了,这胡茬子一天下来也够蛰人的。
“馊吗?”
傅缙抬起袖子嗅了嗅,他本是爱洁之人,一时也有些嫌弃,不过看见她皱着脸仰后的模样,却又忿忿,猛一把将她搂住,脸往怀里按着蹭了又蹭。
“我觉得不馊,你嗅仔细些。”
哎呀妈呀,楚玥大怒,拧着他腰眼一点皮肉旋了一圈,“快放开我。”
“不放,我们一起洗呗。”
“你,你想得美!”
“哼!”
“你,哈哈哈哈哈……”
二人打打闹闹,最后这场鸳鸯浴,洗着洗着就往床榻上去了。
傅缙没忘这是营中,他就浅尝一回便罢,不过憋够久的他最后也有些失控了。楚玥先是咬唇,最后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烛火昏黄的简陋内室,二人汗水潺潺,最后紧紧地亲吻在一起,吞下了彼此的轻吟粗喘。
事毕,他轻轻拂开她汗湿的鬓发,吻了吻,“累不累?”
楚玥睁眼,见他一双黑眸在烛光下格外地亮。
她轻轻一哼。
才不理他。
……
接下来的几天,楚玥便专注打理寨中粮草之事,三万余兵马,事情并不怎么繁复,她很快上手,并小小调整一下,把流程简化,更有效便捷一些。
然后,就是外头的消息了。
京城确实已落入西河王手里了,这位自西河到关中,已迅速割据了一大块地盘,彻底成了气候。
截止到发讯之时,京城四门还堵闭着,不知内里情况如何。倒是外头,据闻大行皇帝的徐皇后乔装遁逃出京了,连同徐氏一族,还有好几个其他的亲近家族,也不知是真是假。
至于天下局势,京城一破,勤王的诸王诸州速度立即就缓下来了,甚至有些停滞不前的。
大家都在观望着。
宁王的话,由于封地距离远,回讯还没到。
傅缙估摸一下:“就这两三天,也差不多能到了。”
这寨子很稳,正好休整一下。
又等了一日,宁王的回信还到,反而是赵禹青木曹思等人护着张太夫人,先一步抵达了。
当时楚玥正跟着傅缙巡视营寨,忽听见“哒哒”马蹄声,举目眺望,却见二骑沿着山道疾奔而上。
左边一骑,青衣黑发,扎袖武士服,身形精瘦腰背挺直,楚玥乍zha眼一望,便认出来了。
她大喜:“是青木!”
果然是,青木入寨,翻身下马,便说赵禹曹思和张太夫人都来了,就在山下。不过由于山路有些陡峭,上不得马车,正换了藤轿,众人护着老太太慢慢上着,他先一步上来报讯。
傅缙立即亲自下山去迎了。
高兴打过招呼,楚玥奇:“青木,不是说京城四门紧闭么?你们怎么出来的?”
青木已看过,见楚玥精神奕奕一切安好,悬了一路的心便放下了,露出一丝笑,回:“我们是城门破时就趁乱而出的。”
吉祥巷和信宜柜坊的一干人,接到傅缙的传信后,就迅速转移到张太夫人所在的安定坊宅子了。
他们打算在这里汇合,而后再见机行事。
但谁知,左等右等,却不见楚玥来。
又得讯,竟有羽林卫围了镇北侯府,大肆追搜她,按方向猜测,很可能已经从混乱的西城门出去了。
青木曹思等人登时坐立不安,赵禹等也担忧,商议着,这西城门能出去,他们是不是趁机乔装而出为好。
大家其实是想追出去的,唯一就是顾忌年迈的张太夫人。老太太一锤定音,马上走。
于是,他们就汇入奔涌而出的百姓,顺利出了城。
出了城,却全不见楚玥等人的踪迹,试着寻一寻,寻不到,这京郊并不是久留之地,众人不得已,只得赶紧离开。
他们直奔郑县而来。
郑县山寨,赵禹青木几个都是知道的,无需商议下一步就该往这边汇合。众人心里挺急的,但奈何张太夫人年纪大了,过分颠簸不得,只好放慢速度,一路又避避乱兵,直到今日才至。
“主子,羽林卫为何突然围了镇北侯府?遁离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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