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这天儿冷,也不用沐浴,就着暖笼的热水拧帕子擦洗一下就可以了。”
她这般娇俏模样,傅缙更舍不得放开,两人推推搡搡倒在太师椅上,正当傅缙欲更进一步时,不料忽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骤起,迅速由远至近。
楚玥立即一把推开他,迅速弹坐起又理了理鬓发衣襟,瞪了他一眼,“赶紧坐回去!”
热情高涨被腰。斩,傅缙郁闷极了,但他没打算折损楚玥的威严,拉着脸正迈开脚步,谁知门外响起的却是赵禹的声音。
“都督,有急讯!”
傅缙和楚玥的神色登时就凝重起来了,为防牵连赵氏商号,除了他夫妻两人余者轻易不能使用暗道的,赵禹这般匆匆而来,是大事。
“快进!”
赵禹推门而入,又立即掩上,三步并做两步到傅缙跟前见了一个礼,呈上讯报,“是在宫中传出来的。”
傅缙迅速展开一看,眉心立即就蹙了起来。
“传讯各处,立即到吉祥巷议事。”
……
今天是一旬一度的休沐日,聚集人还是很方便的,不过半个时辰,狄谦樊岳等人就陆续赶得。
傅缙也不废话,“今日,御书房传出两道旨意。”
一道京外,一道京内的。
京外一道,确切来说是其实针对西河王的。西河王阳奉阴违,明着是按旨意裁减国兵,暗地里其实也就将其由明转暗罢了。人数不少,赵氏商号都能察觉到端倪,何况是皇帝?
实际皇帝接到的密报还要更深入一些,自税银案拉拢失败后,西河王再度寻借口增召国兵,接裁兵圣旨后,他反而暗地里加大动作。
皇帝惊怒,于是乎,限制西河王的动作进一步加大。这回直接限制了粮道,并严查并整改各地铁矿,以及关内关外的产马之地。
粮食铁马,可谓头等军需。而西河虽富饶,但它不产马,铁矿也没多少。粮食吧,目前倒还充裕,只是这玩意多多益善,一旦动起来,消耗可不仅仅目前的量。
皇帝这回真下狠手了,不惜大范围波及民间经济,自伤八百也得遏制西河发展。
皇帝的打击目标是西河王,但这波操作对宁王的杀伤力也是极大的。宁王有大志,暗地下的的操作和西河王大同小异,这么一波无差别攻击影响之大,不言自喻。
傅缙食指点了点长案:“加急传讯,已经送出京的。”
作为宁王的头等心腹,他非常清楚宁王的粮铁马渠道。粮食现在有了楚玥的赵氏商号,是无妨碍的。但铁和马,几个点都在北边。
距离宁王本人要近许多,这事得立即传讯回去,先让宁王就近处理。
是对己方麻烦非常之大,但暂不用傅缙等驻京诸人操心,他们需要处理的,是第二道圣旨。
“陛下批复彭贤和杨征的奏折,着刘鸣张礼原职听用,戴罪立功。午时前,这二人自大理寺释放,已回到各自府上。”
刘鸣张礼,就是先前被攻讦下狱候审的三皇子核心人物,而彭贤和杨征,就是先前上折替二人说话的中立党和保皇党。
先前彭杨二人的折子,皇帝留中不发,现在一口气都批复完了,而且干脆利落,将人放回去。
这只是一个开始,御书房旨意一发,已焦头烂额的三皇子立即嗅到机讯,他形容狼狈直奔皇宫,跪下请罪声泪俱下,最后打动了皇帝,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最后的最后,皇帝表示,儿子啊儿子,你确实犯错了,但痛改前非还朕的好儿子,希望你洗心革面,他不愿再失去一点血脉。
三皇子自然赌咒发誓,必要痛改前非,不再让皇父失望。
皇帝这套组合拳打出来,宫内众人目瞪口呆,传讯者发报之时,据闻贵妃已匆匆赶往御书房去了。
傅缙将讯报递下去,众人迅速传阅,他环视一圈:“诸位,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
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宫内一众,在座诸人也是面面相觑,樊岳抹了抹脸,“这,这……”
怪不得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实在是皇帝这次作为太出人意料了,完全不符合往日行事作风啊!
当今宠信贵妃已多年,为了这对母子,已经杀过一个亲儿子了。靖王居长,是头生儿子,要说昔年关注肯定是最高的,但也说杀就杀了,连儿带孙根拔起,一干二净。
说什么父子亲情,怎么信?
“事出反常即为妖。”
傅缙沉声。
这点大家是赞同的,但这回,妖风自哪儿来?
樊岳摸了摸下巴:“莫不是,贵妃失宠了?”
狄谦不同意:“毫无征兆啊,且圣旨一发,贵妃就往御书房去了。”
这来势汹汹的,显然她也惊诧之极。
楚玥说:“莫不是陛下觉得贵妃一党势力太大,欲重新平衡?”
她皱了皱眉,也不大对劲,毕竟税银案结束后这两月,贵妃一党对三皇子穷追猛打,当今也是默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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