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楚玥脸颊似火烧似的,“不是这个,我……”
“我不管!”
……
傅缙这人就是来讨债的!
悲催的是她没抗拒得过来,被他半强迫架着实践了诺言,他一点都不像伤口还疼的样子,一气儿弄了半下午,要不是楚玥喊饿,还停不下来。
两人汗津津叠在一起,喘了许久的气才缓过来,楚玥睁了睁眼皮子,天色早昏暗下来了,屋里黑黝黝的,仅听见滴漏里不间断的“滴答”声。
平时早就有入屋点灯,今儿却没,楚玥又羞又窘,只怕是声儿被人听了去,她拧了傅缙一把推开他,扯被子蒙住头脸,没脸见人了。
傅缙忙哄:“我忙碌了这许久,或许午歇未起也不奇,况且有冯戊在,我不唤,他怎会放人入屋?”
“你唇咬这般紧,怎有声息传得出去?”说着,有些心疼摸了摸她唇上的印子。
这般哄了好久,楚玥才觉好些,恼了一阵,被傅缙哄着抱起来,“我们不叫水了,暖笼壶里有些热的,我们就着洗洗,好不好?”
楚玥抿抿唇,点了点头。
她身子懒懒的,不爱动弹,傅缙仔细伺候了,又给穿衣梳发,他不会挽髻,就给她把头发细心梳到一边拢着。
任劳任怨整理妥当,又被楚玥指挥开了后窗,把味儿散了,他才作刚起模样,唤人端水洗漱。
会不会有点掩耳盗铃?好在见侍女神色如常,楚玥心里才舒坦了些。不管了,她就当是真不知了。
楚玥说饿是真饿,傅缙立即便命人端膳食。
傅缙挨着她坐了,给她挑鱼刺,还送到她嘴边来,她斜睨了他一眼,嘟嘴说自己吃。
傅缙都听她的,给她搁小碟子里。
到底久别重逢,又许久未亲近过了,二人嬉笑怒骂,倒亲昵得紧。
楚玥食量少,搁下筷子,托腮看了他一阵,便问:“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钦差团都结束工作了,该回了吧?
傅缙点头:“就这几天。”
楚玥伸了伸懒腰,出差后的休整要结束了,也差不多了,“那窥视是怎么回事?就盯着你和樊岳吗?”
傅缙摇了摇头:“不止,三个队伍都有盯着的。”
显然是往这边怀疑了,但不确定。
楚玥也长吁了一口气,大变就在明年了,这么短时间对方要确认也不容易,情况还好。
不过她咋舌,“西河王耳目很灵通啊,人埋得也广,这么快就怀疑上钦差一行了。”
这触觉这实力,若非她凭借梦境,真心不敢确定这位最终会落败。
她又想起一事:“你说先前一起查牧氏商号的,会不会是西河王的人?”
牧氏商号,就是投于房太师门下那个。楚玥等人从此窥出丹药的之事,进而判断皇帝命不久矣的事实。
当时,赵禹说,似乎还有一路人马在注意这牧氏商号,,不过若有似无的,他不确定。
现在想想,可能性还挺大的。
傅缙嘱咐她:“只怕这一年半载的,京城事很多,你且多准备些。”
楚玥“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这一年,京城事情会多到什么程度,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的。
不过楚玥也没想会开始得这么快,傅缙才说过这话两日,在整装正要回京的当口,忽接一讯。
皇帝当朝晕厥,倒地不起,据报,已甚危。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二更马上就发哈
第90章 第90章
京城, 吴王府。
素来康健的皇帝突然晕厥病重, 对三皇子一党而言,是个堪比山崩地裂般震撼的消息。
连夜密议, 黎明勉强散去,出入者无不神色沉凝,三皇子本人眉心更皱成一个“川”字。
原因无他, 如今皇帝经过抢救转安, 却是暂时的, 战战兢兢的御医已隐晦表明,长不过一年半载,短则一旬半月,天子已命不久矣。
这可怎么办?
三皇子还没来得及把皇太子拉下马, 甭管人家不过十一二岁的孩童, 是皇帝亲封的,拜过天地祭过太庙,昭告天下, 皇帝若崩,太子继位名正言顺。
届时,四皇子五皇子或许还能挣条闲置活路, 三皇子却是必死的,连带他麾下党羽, 谁也没有活路。
宫内熬了两昼一夜,回来又通宵议事,三皇子眼下泛青, 脸色看着竟有些灰败,“如何是好,令伯你说眼下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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