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谢宁略为颔首,回了一笑,乖从地坐在周显恩身旁。

周显恩闻言倒是抬起头,握住了谢宁放在膝上的手,挑弄着她的手指,嘴角微微扬起:“您说的不错,我这夫人确实娇贵。”

长懿长公主面上的笑容似乎僵了僵,目光落在他与谢宁交握的手上,随即笑得更盛了:“那就恭喜大将军得觅佳人了。”

周显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谢宁身上。

长懿长公主似乎还想同他说些什么,却见他只顾着给谢宁喂糕点,也便转身同旁边的命妇女们交谈了起来。

谢宁抬了抬眼,只见身侧的周显恩单手撑着下巴,戏谑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捻着一块糕点,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让她张嘴。

谢宁听话地咬了一口,见他的目光落到桌案摆着的点心上,似乎在找哪样好吃。她急忙摇了摇头:“将军,我就不吃了,刚刚一路上吃了好多橘子了。”

周显恩闻言略歪了头,瞧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吃够了,我可还没吃。”

说罢,他还有似有意或无意地瞧了瞧桌上的糕点。

谢宁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道:“那您多吃一点,刚刚您拿的那块糕点就挺好吃的。”

说着,她还笑了笑,转眼又被四面的桃花吸引了目光。这说是正厅,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席位,在她的头顶便是开得正盛的一株桃树,风一吹,桌角上还洒落了几瓣桃花。

周显恩恹恹地瞧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有时候他真觉得她就是个榆木脑袋。

坐了一会儿,谢宁又有些饿了,便随手拿了一块糕点,正要收回手,就感觉手腕一紧,被人握住了。她有些被吓到了,转过身就觉得周显恩抬起她的手,将糕点放到他的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惹得她身子一颤。却见周显恩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味道,确实还不错。”

不知为何,见他这副神情,她忽地有些疑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糕点还是什么别的。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她就觉得面上一热,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烫了。

她略低着头,娇嗔地瞧了他一眼,大庭广众的,这人还真是毫不避讳。好在宴会里的人都忙着交谈,也没有人瞧着他们。

谢宁本想再拿一块糕点吃,可又怕他又像刚刚那样抢她手里的,只好抬手先给他喂了一块。

周显恩看着凑到自己唇边的糕点,眼底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忽地,谢宁凑近了些,跟他咬耳朵,手还挡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将军,我怎么觉得长公主好像一直在看我啊?”

说着但余光还往一旁瞧了瞧一旁的长公主,她似乎只是在和旁人交谈,但她刚刚就一直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这样跟他说话,便凑的很近,淡淡的山茶花香传来,柔软的手指还蹭到他的耳根。他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在膝上捏了捏,随意地道:“她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

谢宁听到他这话,倒是忘了他还在捏着自己的手。又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道:“您与她关系很好么?”

周显恩勾了勾她的小指头,神色淡然地道:“不熟。”

“那她为何一直盯着您?”谢宁感觉身后又落到了一道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周显恩的脸色似乎黑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她的指头,声音低沉了些:“这位长公主,喜好养面首。”

不知是他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让她有些慌乱,还是他说的这句话,太过让人惊讶。她忽地睁大了眼,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长懿长公主的年纪再大一些,都可以做周显恩的母亲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怪不得她刚刚一直盯着她看,尤其是她同周显恩说话的时候,还有她给他喂糕点的时候,那盯在她背后的目光更是明显。

她又瞧了瞧一旁的周显恩,饶是他因为生病而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却也不得不说,他长得确实好看。怪不得,那位长公主都对他动了心思。

难怪他刚刚一直不想搭理那位长公主。不知为何,她忽地有些想笑。

周显恩见她嘴角扬了扬,又被她压下去。他眯了眯眼,抬手捏住了她的脸:“有人觊觎你的夫君,还很好笑么?”

谢宁立马摇了摇头,抿着唇:“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周显恩明显不信她,嗤笑了一声,还是松开了手。谢宁揉了揉被面颊,就打算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了。

她抬手咬了一口糕点,余光正好看到长懿长公主偷偷地看着周显恩,眼中还带了几分痴迷。

可她那般的年纪,对着比她还小了十多岁的周显恩露出这样的神色委实有些吓人。她忽地被呛了一口,掩唇轻咳了一声。

不知道周显恩对着这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的眼神,心里得多别扭。

她还低着头,却没有注意到座席位对面,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冷冷地落在她身上,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第67章 春色

宴会进行了不多时, 赴宴之人便各自散开,在桃花山庄结伴而游。

周显恩刚接过侍女送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谢宁正准备推着他走, 就见得长懿公主款款而来。

身后还跟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中年男子, 虽面有褶皱,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今日桃花盛宴, 本宫新得了一幅白成先生的山水花鸟图, 听闻大将军对字画颇有研究,可否帮本宫鉴赏一下是否是真迹?”说着她好像才想起了谢宁似的,也冲她笑了笑,“夫人若是有兴趣, 也可一同前来。”

谢宁的手还搭在周显恩的轮椅上,颇有些尴尬。听她这话倒是邀他二人前去,可她的眼神明显就是在说她想邀的只有周显恩一人。谢宁就是顺带一提罢了。

周显恩连眼皮都没有抬起, 疏离地道:“长公主抬举了,臣不过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 对这些不甚了解。”

长公主抬手掩嘴笑了笑, 眼中波光流转:“大将军饱读诗书,人中龙凤,不必过谦。”

周显恩撩了撩眼皮,随意地瞧了一下长公主身旁的那个男人,似笑非笑:“驸马乃是兰林高氏的才子,若不是尚公主, 定可登科及第,长公主何必舍近求远?”

听他这样说,谢宁才明白过来,原来长公主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驸马。因着一些前朝旧事,尚公主的男子都不是权贵公子,多是出自声名在外的书香门第。

虽享尽荣华富贵,却终身不得入朝为官,手中无实权,一切自然只能依附于公主。这位高驸马也是嘴角噙笑,顺从地在长公主身边,仿佛刚刚对其他男人抛出邀约的不是他的妻。

“臣还得带夫人去赏花,就恕不奉陪了。”周显恩说罢,抬了抬手指,谢宁立马止住思绪,冲长公主和他身旁的高驸马笑了笑,就推着他走了。

身后的长公主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痴迷反而愈深。这大将军美则美矣,就是脾气太烈了。不过这样才有意思。越是难驯服的男人,才越能让她感兴趣,床笫之欢也越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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