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苒苒自个啧了声,也不打算再跟他浪费口舌,“那要是时渡不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她说着轻轻挣了下,脚上绑着的铁链落在地上,一直衍伸至屋中央的一根铁管。
那铁管有一人粗,直接出了房顶,去向不知何处。
今苒苒估算了一下,她没法弄端铁链,也没法将那根巨大的铁管连根拔走。
在她思量的时候,殷知斐拿着手机状似自言自语道:“他已经走了。”
今苒苒顿了一下,没有回他。
殷知斐则一直盯着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消息,只不过他从容的面色,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变得逐渐烦躁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将殷时渡想得这样神通广大,他在你们殷家孤苦无依——”
今苒苒正在对殷知斐进行言行打击,没想到紧闭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接着她口中那个‘孤苦无依’的人便出现在眼前。
今苒苒不敢置信:“……”
殷知斐登时激动地站直了身体,“你终于来了。”
从酒泉到西宁的路上,范海辛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这位大小姐来西北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她哥哥并且带回家。
清晨六点不到,野人就冷着脸进房让她收拾东西。
范海辛发现几人要走,非要带她哥哥一起。
还不等她开口,野人一手提行李一手将她抗在肩上,冷声威胁:“不许说话。要是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骆驼粪堆里。”
范海辛:“……!!!”
可怜最爱干净的范大小姐,就怀着被喜欢的人扛在肩头满心雀跃又被威胁得满腹委屈中来回反复。
四个人离开客栈时,架势的何辰的布丁。
越野车的性能好,改装后续航更佳,一个小时不到,几人就已经出酒泉上了公路。
途径阿克塞时,小清新便拿前段时间在这里的经历,来讨范海辛欢心。
野人开着车,视线里是笔直的公路和高山草甸地形,他慢吞吞挪至后视镜。
内里的女孩侧躺在座椅上,抱着双臂望着车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野人想开口跟她说什么,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其上一点殷红如血般灼烫了他,令他痛苦而难过地别开眼。
……
大张旗鼓的迎新典礼结束了。
开课后不久,青林校区流传着一个说法:九月之前,无人敢惹何辰,九月之后,再无青林小霸王。
大三的课程虽繁重,但学渣和学霸都无所畏惧,只有中段的学生们疲于应付各种考试和考证。
何辰不再和学渣为伍后,成绩攀升了好几个梯度。
野人和小清新追赶不急,便放弃了,一心当个嘘寒问暖期待何辰能“回头是岸”的望兄石。
除开学业的变化,校园内的氛围倒一如既往。
老师们欣慰地见从前最头疼的学生变好,非常乐意配合并给于学生学习的资源。
比如何辰突然对一些公益讲座生了兴趣,学校有这类资源时,也不愁拉人去充数了,毕竟何辰一个人就可以带动整个班级过去。
九月下旬的时候,学校和动保部门联合,开展了一个公益科普讲座。
主讲人的海报张贴并公布时,是位身量高大,眉目英挺的男人,他分明没什么表情望着镜头,却隐约有股凌厉显现,那眼里似藏了苍穹。
有人挖到了一手资料,说是当地一家有名企业的独子。
……
何辰最近睡眠不太好,请了假在寝室休息。
这次的讲座她早推了,也不清楚外面在传些什么。
可能是做了亏心事,她最近一闭眼,脑海里都是那人在耳边喘-息的声音。
她极力想将之驱散,却越发清晰起来,每一幕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交.缠、每一回进.入。
何辰还清晰地记得,起初他有些拘谨,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主动。
后来见她也不动了,他便开始急切起来,深吻缠住她,仗着自己四肢修长,牢牢地压住她无法动弹。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天,依然历历在目。
何辰想着那些画面,面色发烫。
范景有这个人呐,都说他不太亲近女性,可那么快就反客为主地侵略起来,当真是没经验?
还有逗弄她求饶时说过的话,简直令人面红耳赤。
不想了不想了。
无形中好似那强而有力的手掌正握住自己,何辰羞涩地将自己翻了个身,脸庞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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