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说话,多有得罪,绝非对江公子不敬。陈某多年前便已听过江公子才名……快给这位兄弟道歉!”
陈少眼神示意,那人被打还要道歉老大不情愿,但是碍于陈少身份,扭扭捏捏上前道歉。
“对不……”
言采打断他。
“我夫君有才华聪明还长得好l性格好,你不配道歉,也不配提起他。”
江满月那么好,凭什么被那些无才无德的人嚼舌根。言采憋了一肚子气回来,见江满月还在房间里,就悄悄拉着红玉到没人的厨房询问。
听到言采的问题,红玉放下正准备宰杀的鱼,点头。
“姑爷以前很有名的,如果不是乡试前出事,就是十四岁的举人了,说不定还能是解元呢。”
红玉娓娓道来,说了很多,又带言采到了书房。
“满月少爷的书都在这里。您看看就知道了。”
言采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书籍,从天文地理到兵法战略,都有所涉及,随手拿起桌上写着字的纸张。
凭君莫语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矫若惊龙、龙蛇飞动,有飞泉瀑流之势,行云流水之意。
总之比他的字好看太多了。言采可没有练过字,硬笔字写起来就不好看,何况到了这里还是毛笔,每次记账都要画一堆狗l爬字。
“总之,满月少爷可惜了。”
在红玉的这一声叹息里,言采放下纸,心中像堵了大石块一眼,沉甸甸的。
他又问了一遍:“你说,打断腿再治的方法会有人信吗?”
红玉连忙道:“哎哟,少爷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这怎么可能,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是吧。”
然而并没有给言采多想的时间,江满月修炼功法的结果似乎不理想。
他并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言采还是感觉到了。
原本应该失望的江满月脸上却显得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平静,让言采更加难受心疼。
不管那么多了,言采对江满月说:“我可以治疗你的腿。但是——可能过程会痛苦一点,要、要把腿打断后,再重新……”
言采炽l热的目光望向江满月。
“你相信我吗?”
这一次,他再不仿徨局促,当他开始也学会相信对方。当答案道出口,心中便满是缤纷落英。
“我相信。”
“谢谢你。”言采抱住江满月,很多人都不信他说的,而最需要承受可能出现糟糕后果的江满月却选择相信他。
他高兴地想抱抱江满月,所以他抱了。他高兴还想亲l亲江满月,便在江满月的脸上留下了轻轻的一下。
轻浅的就像猫咪的绒毛擦过,却让江满月坚硬的心化成一滩水。
“等明天……明天就可以。”明天宝宝的事情就能够解决了。
江满月看着他激动心切的神情,心里既满足又不满足。满足的有此一人,不满足的是不想只是到三十岁那年就和言采分离。
其实奇精果江满月没有服用。其他人不信言采,言采自己也似乎在害怕,所以当他有别的退路的时候,言采便向后逃。
所以江满月又一次撒了谎。
他信言采会比自己会珍视自己。江满月平生赌过无数次,上辈子绝处修炼武功便是一次豪赌,一心入军营也是一次赌,现在他要赌的是言采的心。
和言采宝宝果然在第二天苏醒过来。他要言采做两件事。
第一,要一个漂亮的花盆,湿l润有营养的黑土。
言采:果然是棵草吗?因为生命异能原因,时常种菜种树也就算了,没想到有一天连儿子都要亲手种出来。
这怎么说?春天种下一棵草,秋天收获一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