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几年过去,不仅他永远比不上,连带他的子女也同样比不过二房。
这个执念日复一日的长大,最后成了最恶的毒瘤,流出了黑色的脓水。
姜媃懒得跟这个老混蛋掰扯下去,她直接抚掌唤来仆役:“得老夫人的令,将三房的人赶出去!”
说完这话,她看着三房几人,微微笑道:“记住了,不准三房的人带任何秦家的东西!”
这是要将三房给逼上绝路!
焦氏心肝发颤,却不敢跟姜媃怼上,她颤抖着声音问:“我的嫁妆,嫁妆呢?”
姜媃看她一眼:“你的嫁妆自然是你的,秦家不占你的便宜,你们也休想占秦家的!”
毕竟,往后整个秦家都是她小叔的东西!
焦氏松了口气,这还算好,只要她嫁妆还在手里,就不会真没饭吃。
三房已是末路,再是不愿,也被仆役赶了下去。
秦勉玦放声大笑起来,眉目扭曲,面容恶毒:“秦家,秦家也要完了!你们……你们一个个的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样的诅咒,对顾氏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人来说,最是犯忌讳。
老夫人喘着气,面色铁青的道:“打出去!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哦豁,不作不死!
姜媃冷笑了声,秦勉玦真是活该!
一方闹剧落幕,姜媃带着秦野就要离开。
老夫人顾氏顿了顿道:“你们,等一下。”
姜媃回头,不解扬眉。
顾氏拉不下来脸,此前其实闹得很不愉快,要她这个长辈拉下脸来道歉,又不可能。
她身边的老妈子适时开口:“五少爷,少夫人,请等一等,老夫人是想问,少了三房,往后府里的买卖该怎么办?”
秦家今年的买卖不景气,虽是半死不活的,可好歹也还有一些老主顾照应着,府里也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姜媃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看向秦野,一脸你是当家的男人,你做主的表情。
秦野眸光微动,想了想道:“让人把库房钥匙和账本送到起潮阁。”
顾氏一听,高兴了。
她连忙答应下来:“好,祖母一会就让人给你送去,你要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也可以同你嫂嫂商量着来。”
虽然两人目下契约在繁花楼,可真经手了秦家买卖,很多东西还真会不一眼。
顾氏几乎能相见秦家买卖又蒸蒸日上的那日。
她舒心了,脸上就带出笑意来:“去,往后祖母都支持你们。”
顾氏生怕再影响了和两小的关系,赶紧表明态度。
既是对方都贴上来了热脸,姜媃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
她笑着屈膝道:“孙媳儿省的了,会和小叔好生打理咱们家的买卖。”
话里话外的意思,更让顾氏窝心了。
送走叔嫂两人,顾氏像幡然醒悟一般,对老妈子感叹的说:“你说,我前头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不成,这么好的孙子和孙媳儿,我还跟他们闹,不给好脸色。”
老妈子是个机灵的,赶紧说:“都是三房那个不是东西,对手足,对养育了他的嫡母恩将仇报,还挑拨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感情,不然老夫人现在改含饴弄末孙了。”
仿佛所有的过错都找着了根由:“对,就是那个狗东西,早知道当年还在肚里之时,我就改打死他!”
说着,顾氏又悲从中来:“可怜我大儿和幺儿,我幺儿多天才的一个人啊,还有三孙子,年纪轻轻的……”
再难忍悲伤,顾氏小声的啜泣起来。
老妈子一边顺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导规劝着。
到底是人老了,顾氏没哭一会,就呼吸浑浊地睡了过去,松弛的眼角边还挂着一点湿润。
孤孤单单的,瞧着却是有些可怜。
“有些可怜呢 ……”与此同时,姜媃同样说。
秦野看她一眼:“我也可怜。”
姜媃愣了下,忽的就笑了,她跳起来要去揉大佬脑袋。
大佬轻轻低了低头,让她可以摸到。
“唔,咱们小叔往后不可怜,因为有我这个嫂嫂了啊!”小姑娘眉开眼笑,笑靥如糖,甜进心窝。
狭长的凤眸低沉,秦野面容沉静俊美地应了声:“嗯。”
那模样,乖的像只任摸任揉的小奶狗,稀罕的姜媃少女心嗷嗷嗷嗷叫唤。
大佬!
大佬!敲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