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记得,有段时间,周璟也不知怎么了,学起了雕刻,全都是对着那条狗刻的,他眼珠子一转,很会拍马屁:“怎么瞧不出来?这不是咱们东宫的阿黄吗?殿下若是思念了,回头奴才就去东宫把它牵出来。”
不是。
蒙时裂开了。
你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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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将刻刀扔到一处,冷淡的看向慕梓寒。
小姑娘丝毫不见惊慌的和他对视。
她还冲他弯了弯唇瓣。
周璟转头看向蒙时。
蒙时一个哆嗦:“我我我……”
“宫里传来消息,皇祖母身上恶臭至今未除,孤实在忧心,可这几日手使不上劲儿,那十份佛经实在抄不得,看来又得麻烦你了。”
“十份?”
周璟弯了弯桃花眼:“也是,十份太少了,不足以表达孤的孝心,那就二十份吧。”
说着,他哀愁幽幽道:“怎么了,可是孤为难你了?”
一听这话,蒙时猛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许是看他太惨,慕梓寒心有不忍:“我们何时出发,可别去的太迟了。”
喜公公谄媚道:“马车早就准备好了。”
周璟躺在椅子上,病恹恹的不想说话。要不是小姑娘在这里,他又仁善,蒙时都能去见死去的太爷爷了。
“不急。”
他是去收拾人的,可不是早早眼巴巴去了给淮家撑脸面的。
喜公公继续谄媚不已:“对对对,咱们和淮家又不沾亲带故,去这么早做甚?您和殿下过去,都是他们在脸上贴金了。”
又磨蹭了许久,她和周璟才慢悠悠的走出锦园。
算起来,这是慕梓寒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席。
她检查了一下妆容,谨慎又很懂事的问。
“我曾和淮萱有过冲突,只怕淮家人会耿耿于怀,需要注意什么?”
喜公公看向她。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注意?该注意的分明是淮家人才对。”
“先前熹家办宴,殿下以公务为由推托,要不是念在熹家老太爷亲自过来请,殿下可不会过去。”
说到这里,他皱了一下眉。
“这淮家忒不会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没出门,老奴就不痛快了,竟然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她一愣。
总觉得这个阵仗不是去吃席的,是去干仗的。
周璟玩着她的手指:“若是有人没长眼惹你了,就把和孤叫板的劲儿撒出去。”
“不太好吧。”
慕梓寒:“毕竟是去做客的。”
“别把自己当客人。”
这句话,让慕梓寒的心蠢蠢欲动。
她抠抠手心,又抠抠周璟的手心。
“怎么了?”
小姑娘苦恼道:“我之前在街上放话,说淮南侯爵见到我也得恭恭敬敬跪下来向我请安,如今京城都传遍了。”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淮南侯行小礼就行,可不用跪啊。
慕梓寒:“今日过去,定然很多人看着。淮南侯只怕也存了一肚子的气。”
她后悔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周璟:……
还以为什么事。
今天心情好,淮南侯高低也得磕几个啊。
这时候已经到了用饭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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