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的机构根本不会雇佣未成年。
顾征铭奇怪道:“未成年你为什么要出来兼职?”
时安沉默。
学校要交一笔材料费,可是他不想向父母要。
更何况要了也未必会给。
他想了想,最终决定自己出来做兼职,反正只是一百多块钱,做两天兼职应该就够了。
顾征铭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时安的回答,忍不住催促:“你怎么不说话?”
时安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时安。”
他忽然抬脸,顾征铭的眼神下意识的移开,故作镇定道:“我叫顾征铭。”
时安眨巴眨巴眼睛,他发现顾征铭的耳根子居然红了,时安有点懵,嘴里却下意识道:“很好听的名字啊。”
顾征铭的耳根子更红,轻咳一声道:“你做兼职不是不行,不过不能发传单。”
他的眼神下意识的落在时安的手指上,那里已经被冻出了冻疮。
时安轻声道:“嗯。”
顾征铭又问了几句时安在哪里念书,几年级。
时安乖乖的一一回答。
顾征铭眉头却又皱起来了,“你也不怕我是坏人,问什么答什么?”
时安一脸无辜的看着顾征铭。
顾征铭本来要出口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他把时安送回家,临走之前警告时安不许再去发传单了。
时安到最后也没能把暖手宝还给顾征铭。
材料的钱,最终还是问时家父母要了。
那个别扭又霸道的好人,后来成了时安的爱人。
“……安?”
“安安?”
时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顾征铭抱起他,让时安坐在他怀里,带着笑意道:“安安梦见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时安回想起梦里的一切,一下子笑了出来,“我梦见了你。”
梦见你,所以连原本的噩梦都变成了美梦。
那一次发传单是时安第一次做兼职,正赶上风雪天,那两天路上的行人非常少,仅有的几个都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向前走,时安两天都没能发到老板要求的数目,最终拿到的工资少的可怜,还把手冻伤了。
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时安,最后没敢和父母开口要资料费,他成了班上唯一一个没买资料的人,受了同学很长一段时间的嘲笑。
时安有点奇怪,怎么会又梦到这件事呢?
不过这一次倒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顾征铭亲了亲他的脸颊,直接把他抱起来向着洗手间走,“还在想?安安的梦里是做了什么羞羞的事吗?”
时安的脸一红,小声抱怨道:“我现在哪有精力做羞羞的梦啊。”
都快被顾征铭榨干了。
顾征铭低笑了两声,将时安放在镜子前,“洗漱吧,嗯?”
时安点点头,“嗯,你出去吧。”
顾征铭却倚在一旁,“不,我要看我老婆。”
时安:“……那你看吧。”
他认认真真的开始洗漱,顾征铭的视线在他的腰身流连。
时安努力的忽视顾征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