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澄脑热羞赧,推开沈郁生:前男友不来找我了,我们不用装下去了。
沈郁生笑,神色认真地对上林景澄的眼:没想和你假装,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
【我贪恋你的手,然后贪恋整个你。】
※手控洁癖又事儿逼,骚话超多的影帝攻 x 冷漠孤僻还梦游,怕听骚话的入殓师受,反正一个很骚,一个怕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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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古代番外下
又两个月过去,期间每回今淼休沐, 霍鑫泓总用各种蹩脚的借口想带你游览绛勒镇想探讨中原文化邀他一同外出游玩。
我说, 你好歹是可汗身边的人,老往别国跑合适吗?
这日两人约在一家茶馆中, 今淼见他准备了文房四宝, 调侃道:
怎么好像整天不忙正事?
霍鑫泓似是而非答道:我的正事就在这里,淼淼可以教我作画吗?
你想画什么?
一看就知他买来的都是上等纸墨, 今淼心思却不在这里,沉声问:
若我教你丹青, 你可以对我说一句实话吗?
磨墨的手一顿, 霍鑫泓表情没有变化,只抬眼问:
我一直以来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但不是所有。
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今淼铺开一张宣纸,单刀直入:
三天前的晚上,我看到你和严将军碰面, 在营中。
主将与他国勾结, 这个罪名太重, 今淼不敢轻举妄动, 考虑先探探霍鑫泓的口风。
久久没等到他的答案,今淼本能退后一步,眼神顷刻冷到冰点:
你说过只要太后和可汗在位,偃宁必定会是大缙的盟友, 这么说是偃宁要变天, 还是你们的摄政王改变主意了?
不愿相信严将军会通敌, 今淼咬紧牙关,爹辛苦守了十多年的地方,怎能
不该这么早对你说,不过你迟早会知晓,可汗已与成王洽商一致,五年内,偃宁不会与大缙为敌,并会出兵替大缙抗击仁乌族和洛阴族。
纵使猜测到今淼的反应,霍鑫泓在面对他的怒目时,心中难免一痛:
你或许会问,为什么是成王而非皇帝,因为成王已联合起义的农民军,叛军马上就要从西南攻向京城,大将正是你爹。严将军也知道此事,与周遭守城将军商量过,拒向京城派援兵。
今淼失声喊:怎么可能?!
不出一个月,事情就会见分晓。今家在京城的亲眷,在两天内会被秘密护送到黑水城,你很快能收到你娘亲和其他家眷的来信。
知道他一时半会接受不来,霍鑫泓上前一步,缓声安抚道:
以上每一句都是真话,但你千万不要宣扬开去,不然对你不利,这里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
仿佛全身血涌上头顶,今淼刹那间领会,之前霍鑫泓句句暗示,偏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想自己静静。
背过身,今淼一手捂住眼睛,哑声道:
不要跟过来。
自己的爹一下子从受人尊敬的当朝元老变成叛军大将,今淼脑子里乱哄哄,他该留在这里?还是该辞官远走?
以染病为由,今淼把自己关在房内两天,谁也不见。
贤侄,身体无碍?
第三日中午,严将军敲响他的房门,压低声道:
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
沉默换上便服,今淼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见严将军同样身穿便装,还背了一个小包袱,示意他跟来。
两人来到大营西边一处偏僻的荒地,今淼见立着的一块块木牌,全是简易的生辰姓名,足足有百来块,震撼不已:
这是?
左边是三年前水灾,兵士里亡故亲族的衣冠冢;右边是两年前饥荒去世的。
放下包袱,严将军取出里面的元宝蜡烛,放在土坑里燃着,神情严肃:
这些年,皇太后和九千岁坐拥大权,皇上听信谗言,苛捐杂税,民不聊生。那边的坟头,是蔡副尉的老母,因所有粮食被征收作沿福税,被活活饿死家中,三天才被发现;还有无数兵士家中老弱,几乎没几人能撑过连年天灾。
望着燃烧的火堆,严将军背影显得越发沧桑,嘶哑道:
贤侄可知道,这几年灾祸,送往边境的军粮在途中被克扣,到兵士手上,只剩不到一半。可皇上竟因幕后主使是国舅爷,对此事不闻不问,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前两年,还是昭阳公主当时偃宁国的皇后私下命人把粮食扔过河对岸,城里的百姓才不至于全饿死。
撑起身,严将军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
这些兵士背井离乡,无非求一家能过得安稳,君主却没有保护他们的亲人,凭什么要他们舍命保护他的疆土?
他说的事今淼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形势严峻到这个地步
那日回到大营,今淼果然收到娘亲的来信,信上写的与霍鑫泓所言分毫不差。
今老将军投入叛军的消息没多久也传到边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军令,命严将军押送叛军今淼回京城。
贤侄,别担心。
将今淼拉到一边,严将军目光阴沉瞥了一眼被拿下的传令官,向亲兵做了个手势:
我与崔仑已安排妥当,你暂去偃宁国避一阵子,王、霍公子会接应你。
故意忽略他说漏嘴的字眼,今淼默默收拾好行囊,在营内兵士的掩护下,顺利到达与霍鑫泓约定的地点。
淼淼,你还好吗?
几天不见,霍鑫泓这回穿着偃宁族服饰,头戴灰狐裘帽,身披墨黑长袍,显得威风凛凛,他远远望见今淼的马匹便下马上前:
我给你准备了全羊宴。
今淼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有劳王爷。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霍鑫泓握紧拳头,向他伸出手,沉声道:
你不必如此,我们到马车里说。
踏进马车,今淼方发现这人确实是用心,车上不仅铺上柔软的兽皮与迎枕,还备上两碟糕点和马奶酒,内里点着的是今淼爱用的紫檀香,他抿了抿嘴,终究是软了心:
说吧。
偃宁国内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与大缙结盟,也有不少想着趁乱分一杯羹,如果不是上回你在路边救下我,两国现时恐已开战。
似是怕他不信,霍鑫泓握住今淼的手,放入自己衣襟中:
为了扫平这些势力,我屡次九死一生,却还被人污蔑打算借机攻打大缙。
掌心触到温热的皮肤,今淼的手颤了颤,在距离霍鑫泓心脏不到一寸处,有一道刚愈合的长疤痕,发现这人时的一幕幕再度掠过眼前。
若是刀再偏些许
对不起。
强有力的心跳自手心传来,今淼感到车内温度渐渐升高,让他两颊绯红一片;那人的胸膛结实柔软,他刚要抽回手,不料霍鑫泓忽而倾身上前,飞快在他酒窝啄了一口。
你登徒子
顾虑着他身上的伤,今淼不好对他动手,只忿忿抽出手,象征性地挪远了些:
就算同为男子,也不能罔顾礼法。
这里是偃宁国,我也不是纯粹的大缙人,为什么要顾忌那些东西?
大方挨近了些,霍鑫泓一手将他堵在车厢角落,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炯炯,一本正经道:
在偃宁,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说,我不会强抢良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