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好像一看见愫愫,即便有天大的火气,也能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回又是她自己闯进来的!
每次过来撩拨一下,然后就走,小骗子一样,撩拨完了就走,留下一堆烂摊子。
自己也是个成年男子。
“秦愫愫,你到底想怎样?来了也不说话,你将本王当漂亮摆设么?看过了就走?”顾寒兮几个健步走上前,一手将打开一丝缝隙的门按紧,低声道:“本王到底怎么你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理人了?”
愫愫在这件事上,原本就是主动的那一个,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感情,注定得不到任何回报。
她堂堂一个公主,抛下身段体面,不顾一切地倒追,即便明面上无人敢说什么,可背地里总归是有嘲讽声的。
可能世间情爱就是如此,谁碰谁伤心断肠,谁碰谁念念不忘。经年痴心妄想,一朝无可救药。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不要了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跳水去捡?你是不是把我当风筝,攥在手里揉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又不让你勉强!”愫愫气鼓鼓地攥拳道:“不想跟我成亲,就不要给我任何机会!我不玩了!”
不玩了,愫愫还是孩子一样,说不玩了就不玩了,爱得时候轰轰烈烈,热情似火,狂追不止。不爱的时候狠心绝情,说断就断,说不玩就不玩,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断情”二字啪叽一声摔脸上。
打得人措手不及。
“不玩了?你说不玩就不玩了?你把本王当什么?”顾寒兮单手捏正愫愫的下巴,青衣缓带,长身玉立,面覆几分淡淡的病态,只是一双眸子狭长阴郁,微微一眯,凑近她耳语道:“愫愫,下年你就及笄了,一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有什么意思,不如随本王一起回封地,当一当清河王妃,随了本王的辈分,岂不妙极?”
愫愫大吃一惊,皇叔此前从未同她说过这种话,如今说这些,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由不得她多想,顾寒兮忽然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唇齿细细研磨,不疼,甚至有些麻酥酥的。
她直接愣在了当场,微微张着红唇,媚眼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感觉到耳垂滚烫,身上也火辣辣的烧起来。
即便不通男女之事,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皇叔不是六根清净么?怎么可能对她……
“上回偷袭本王的野猫,便是你吧?”顾寒兮声音低沉,甚至有些戏谑,“愫愫,若是被本王知道,有谁敢这么对你,本王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