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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开门,却见男人正揉着额头转身,像是要回隔壁房间。
空气里有栀子花的香味,那是从院子里飘来的,却并没有酒味。
温言有些发愣。
难道男人没有喝酒?
温学礼听见声音,回头看他,微微诧异道:“还没睡?”
温言迟疑了下,轻声道:“叔叔,你……喝酒了吗?”
闻言,温学礼唇角轻轻掀起:“怎么,怕我喝醉,想来照顾我?”
被男人点破心思,温言有点脸红,支吾着不说话。
温学礼敛了笑,温声道:“我没喝酒,别担心。”
这小孩一逗就脸红,他只能克制。
对他这样的老狐狸来说,小孩简直就是最透明的璞玉,一眼便知深浅。
他哪敢吓到小孩。
温言放下心来,却也疑惑,既然没醉,为什么男人会在他门口停留那么久。
像是瞧出他的心思,温学礼低低解释:“我刚刚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听梁姨说你把小狗抱回房间了,这小狗很黏人,肯定想爬你的床……你是不是心软,让它上床了?”
居然被男人猜中了,温言哑口无言,有些局促地嗯一声。
温学礼摇摇头,凝眸望他:“听话,把狗狗放沙发上。”
男人的声音又低沉又温柔,温言的心脏跳动得有些厉害,下意识应了好。
温学礼微笑起来,眸光越发温柔:“很晚了,去睡吧。”
温言:“……晚安。”
“晚安。”
两人各自回房。
温言关上门,手掌轻轻地放在心口位置,直到那里完全恢复往日里的平缓,他才深吸口气,朝床边走去。
小狗狗睡得很熟,把自己团成一团,脑袋埋在爪子里,可爱得不行。
其实床很大,狗狗就那么一点,根本不会妨碍到他,但想到男人的话,温言到底还是乖乖地把小狗狗抱起来。
狗狗呜咽了一声,睁开眼,圆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瞅他,仿佛在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弄醒呀。
温言亲亲它的脑门,抚摸它的背脊,低声道:“没事,你睡。”
可能是被他摸得舒服,小狗狗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温言轻轻地把它放进沙发。
小狗狗困得厉害,把脸埋进抱枕里,立马睡了。
温言走回床边,掀开被子上床,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回到房里的温学礼却并没有立即洗漱,他接到友人电话,友人抱怨他为何中途离场。
他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间,缓缓解下手表,望着窗外面摇曳的树影,道:“下次再聚吧。”
友人是港城唐家的少爷,比他提前十年来海城投资,这次听闻他与政府合作,便做东给他接风。
今日这场局,各路人马都有,其中不乏实权人物。
温学礼却盯着手表,十一点过,便立即起身告辞。
友人留他,他便笑说要回家哄小朋友睡觉,径直走了。
温家的太子爷,向来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怕是今晚出席的实权人物也不敢有半点置喙。
他一走,这个局自然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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