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习惯了听蔺珣的话,三下两下就让蔺珣把毛摸顺溜了。
“这些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不像是你怀里的小公主,”吴名笑着对蔺珣说,“还是个孩子。”
“废话少说吧。”蔺珣的声音很快冷了下来,“你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图什么?”
“看来你们还想做明白鬼。”吴名嗤笑一声,“也罢。”
“你一定知道自己刚生下来就夺走了蔺珩的母亲吧?所以他恨你,不能算一件错事。毕竟他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孩子。”
“什么叫夺走蔺珩的母亲?”徐伊甸觉得这些人真是有病,生孩子这种事本来就是有风险的,有的母亲即使挺不过来也大多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幸福。
“为什么你们觉得这件事应该怪蔺珣?难道那就不是蔺珣的母亲了吗?”
“那我来问你们一个简单的问题。”吴名将目光转向蔺珣,“假设你的小公主因为给你生孩子难产而去世了,你还会真心喜爱这个孩子吗?”
几乎不到一秒钟,徐伊甸就看见蔺珣的眼睛被阴霾覆盖,几乎变成全黑,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直接把吴名掐死。
但是在门开启之前,如果源主人死了,对于他们在源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危险的。
他赶紧反驳吴名:“不是你这打得什么破比方?而且蔺珣和蔺珩不一样,你不要瞎类比。”
吴名撇撇嘴,“看来你们都很清楚答案是什么。那我再问一句,假如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先死了,另外一个人有机会让他重新活过来,你们会计较代价吗?”
“我……”徐伊甸说不出口。
“对,你不会。”吴名说,“当欲望不存在于自身时,人们看到别人执着的追逐只会觉得盲目和可悲。”
“就比如今天你穿的新鞋被人踩脏了却得不到道歉,加班越来越多头发越来越少,自己深爱的枕边人身上粘了陌生的香水味。放在别人身上都不是大事,但是人们就是肯为了这些小事放弃许多东西。”
“你觉得我是恶的。”他看向天空中一束被放飞的彩色气球,“但我也不过是实现愿望的人而已。”
“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徐伊甸厌恶地摇摇头,“蔺妈妈去世之后都不能安息,你管这叫实现愿望。”
“诚然,我对小珩要特殊一些,因为他是特殊的人。”吴名似乎将什么话说到一半,又峰回路转,“他想要他的妈妈回来,我替他想了所有的办法。而且如果他妈妈愿意,那只不过是蔺珣将生命还给自己的母亲而已,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放屁!”徐伊甸简直怀疑自己的早孕反应卷土重来了,“我真要被你恶心死了,谁生了你你的命就是谁的?希望你有病早治,也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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