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你七叔亏欠太多,现在这样也是报应,朕大行之后,你不可迁怒他人。”
“是。”
“还有皇后……”皇帝转头看向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谢皇后,“皇后贤淑敏慧,只生养了一个公主,谢家三代忠心,谢枕亦是人才,日后谢家不会威胁你的帝位,答应朕,好生待她。”
谢皇后听了这话早已泣不成声,握着皇帝的手不停地摩挲着。
皇帝看着谢皇后,目光温柔:“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陛下……”谢皇后唤了两个字,再也忍不住恸哭起来,“臣妾能得到陛下如此挂怀……死而无憾。”
皇帝见谢皇后哭得毫无仪态,忍不住笑了:“怎么还哭得跟孩子似的。”
“承衍,和北蔷的婚事不好耽搁,明日一早,朕便下旨派遣使臣前去正式求亲。”皇帝记挂着大胤的未来,又同太子说了许多,将身后事一一交代。
太子离开时已经是亥时,他退到殿门前,忍不住回身看向自己衰弱的父皇,一代霸主将要陨落,而他,则要继续父皇未完成的霸业。
晚上,宴惜灵搂着丈夫的胳膊已经好久没睡着了。
任长湛捉住她横在自己胸前不老实的手,很想在她脸蛋上捏一把:“怎么了,睡不着?”
“嗯。”宴惜灵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住进将军府,府里不止有他们,还有丈夫的亲生父母。
能睡着才怪。
她一把搂住丈夫的胸膛,问他:“太子这就没事了?”
“嗯。”
宴惜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以为要打好久,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
任长湛贴到惜灵耳边,轻声说:“七王爷没想过要反,不然真打起来,太子怕是要吃亏。”
“啊?为什么啊?”
任长湛被宴惜灵撩拨得忍无可忍,哑着嗓子告诉她:“因为七王爷是只老狐狸,太子在他面前毛还没长齐。”
宴惜灵被任长湛吹来的热气熏得陶陶然,下一刻,她被任长湛搂紧了,任长湛心跳的很快,宴惜灵也渴望他许久,这下两个人是干柴碰烈火,彼此亲吻着对方,又急又凶。
宴惜灵还记着这里是将军府,她推了推任长湛,像刚入门的小媳妇那样害羞了:“停,这是将军府,我们这样……不太好。”
任长湛抖落被宴惜灵扒下肩头的亵衣,笑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床笫之事,又有哪里不好了。”
宴惜灵没回答他,她被吻得脑袋迷糊,连被剥光了都不知道。
夫妻两个在将军府好生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骆严曾来问过任长湛可要回归骆家,任长湛想起姐姐,同父亲说:“姐姐的救命之恩,长湛不敢忘却。”
将军夫妇二人也感念那位宫女的恩情,可失而复得的孩子,他们也不想放弃,长柔夫人同小两口商量着,若是他们有了孩子,可让一个孩子随了任姓,任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任长湛询问宴惜灵的意思,宴惜灵想了想,便答应了。
骆严要认回儿子,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这位失踪多年的儿子又是当年舍身救太子的恩人,现在又千里迢迢陪太子回京,这等功劳恩情足够让骆家在太子继位后荣恩不绝。
一向安静的将军府忽然热闹起来,连太子都亲自过来祝贺。
任长湛带着宴惜灵在祠堂跪下,几次叩首后,他便是骆长湛,是骆家的子孙。
长柔夫人搂着儿子儿媳喜极而泣,骆严一面安慰夫人,一面将两个孩子扶起。
太子送上贺礼,同时在所有宾客面前谢过骆长湛当初舍身救命的恩情,这是太子对众人无声的宣告,骆家将与太子休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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