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如何?”回到家后,侯爷问他。
贺文璋淡淡道:“待下月放榜便知。”
见他这样淡然自若的模样,侯爷终于明白爱妻老想削这个大儿子是为何了。
跟自己老子还这么装模作样,实在欠抽!
“你心里有数就行。”最终,侯爷淡淡说了句。
时间一晃而过。
九月份很快来了,放榜日一到,侯府便打发了家里的下人去看。
虽然料定贺文璋能中,但他居然是头名解元!
侯府下人欢呼着回到府里,对侯爷和侯夫人报喜,又对大奶奶报喜。
侯夫人大喜,拿了赏钱,全府上下都赏赐。
于寒舟也很高兴,也掏了一份银子,给府里的下人们赏赐。
“璋哥真厉害!”私下里,于寒舟抱着贺文璋,不吝夸赞。
贺文璋低头瞧着爱妻,眼神暗了暗:“我自然是厉害的。”
在床上逞起威风来。
一边还问:“厉害吗?”
惹得于寒舟直掐他。
秋闱过后,明年三月便是春闱,贺文璋不能松懈,还要继续读书才是。
蒙学的事已经走上正轨,不必花太多时间烦恼,他一心读书,于寒舟便打理打理家务,陪婆婆说说话。
侯夫人的肚子已经显怀了,隆起明显的弧度。
这个孩子是个乖的,侯夫人觉得可能是个女儿。她倒没什么不高兴的,女儿也好,女儿贴心呢!
成日里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虽然于寒舟常常陪她说话解闷儿,但侯夫人仍是觉得无聊,使人请了戏班子、说书先生、把戏人等来府里,聊以解闷。
有时也会请了各大酒楼的厨子来家里,做些花样百出的饭菜或点心,每天懒洋洋的,舒舒服服的。
就是有点黏人。一会儿见不着于寒舟,脾气就要躁。于寒舟好笑不已,索性把打理家务的地点,搬到正院来了。
这一日,回春堂的大夫来给侯夫人请脉。侯夫人很小心这一胎,她毕竟上了年纪了,因此使大夫每十日来请一次脉。
捎带着,给于寒舟也把个脉。
原本大夫给于寒舟把了脉,都会说一句:“大奶奶身子很好。”这一回,却是有些例外,大夫的眉头微微皱起,很快说道:“另一只手。”
于寒舟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了预感,把另一只手伸出去。
大夫将她两只手的脉象都看过了,才沉吟着道:“大奶奶这几日小心些。具体是不是,过几日我再来瞧瞧。”
“可是有了?”侯夫人精神一震,忙起身问道。
大夫道:“似是有了。”
一句“似是”,已经让侯夫人欢天喜地了,忙使人拿了银钱打赏大夫,又好生送出去。
这才拉着于寒舟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天天让你摸我的肚子,可不就是管用?”
她觉得大儿媳合该是自己的儿媳妇。瞧瞧,娘俩多投缘?
又十分高兴,双喜临门,大儿子这个月中了解元,大儿媳则是有了身孕。
“多谢母亲赐福。”于寒舟也很高兴,笑着摸了摸肚子,她眼珠一转,“母亲,我是不是要好好养胎?”
“那是自然。”侯夫人道。
于寒舟嘿嘿一笑,说道:“那管家的事……”
侯夫人顿时好气不已,扬手就想打她,想到她如今可能怀了身子,那手扬至半空就放下了:“可把你机灵的!”
“嘿嘿。”
侯夫人更是好气不已了:“别的事上都憨,就躲懒机灵!”到底顾忌着大儿媳是头一胎,不好折腾,便使人将小儿媳叫过来,把管家的事交给了她。
陆雪蓉还吓了一跳,正要推脱,就听侯夫人道:“也让你大嫂清闲几日!”
这样一说,陆雪蓉就不好推脱了,低头应了:“是,母亲。”
本来还应该教她一教的,但是如今侯夫人怀着身子,大儿媳也疑似怀了,侯夫人仔细得很,就没亲自教,使了自己身边的嬷嬷到陆雪蓉身边,帮她一把。
五日后,大夫又来了。
照例是给侯夫人先把脉,侯夫人急得很:“先给我大儿媳看!”
大夫眉头挑了挑,没说什么,先给于寒舟把脉。这次很快就道:“恭喜,大奶奶有身子了。”
“啊呀!”侯夫人顿时欣喜地道,“我就说,该有了!”
大夫给两人都把了脉,把注意的地方嘱咐了几句,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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