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嫂应当是喜欢的,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定是对子嗣上心的。
过了两日,陆雪蓉便去了长青院,探于寒舟的口风。
“谢谢你和文璟的一片心意。”于寒舟笑着说道,“你们有心了。”
陆雪蓉听了,便有些拿不准,这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忽然,她脸色一变!
她想起来了!她在一些中看到过,多数是女配们斗法之时送这个,而收到送子观音的人都暗暗生闷气,因为这代表对手讽刺她生不出来!
大哥和大嫂不会也这样想吧?
陆雪蓉脸色变了变,开始补救起来:“大哥和大嫂都是好人,定能够早早生下哥儿姐儿。”
不对,如果他们是好人,怎么早没有生?
又补充道:“我曾经听一位大夫说,女子生产太早对身子有损害,过了二十岁再生产就会好很多。定是上天体贴大嫂,为了大嫂的性命安危,没有早早赐下子嗣。”
她说完,又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觉得这回没毛病了,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又说道:“我和文璟受大哥和大嫂的帮助良多,真心实意希望你们顺心如意。”
她不是个话多的人,一下子话这么多,于寒舟就发现了,她很紧张。大约是怕自己误会什么,因此笑道:“原先我还有些担心,既然你说二十岁再生产会好很多,我就松了口气。”
“对,对!”陆雪蓉连忙道,“这是我听一位大夫说的,大夫总不会骗人的!”
于寒舟便笑起来,说道:“我信你。”
妯娌两个说了会儿话,陆雪蓉见嫂子对她并无不同,仍如以往那般亲切,渐渐放下心来。
不论那送子观音有没有送错,至少嫂子不会因此厌烦他们。
喜欢不喜欢的,陆雪蓉不指望了,如今只不厌烦就好了。
这事很快传到侯夫人的耳中。
那日贺文璟送来观音后,贺文璋便使丫鬟们收起来,并不摆上。
他和舟舟现在还不想有儿女,每次同房时都小心翼翼,如果摆了送子观音,怀孕了怎么办?
因此,就让丫鬟们收库房里去了,离得越远越好。
翠珠还劝了几句,不论有用没用,摆上总是图个吉祥,被贺文璋给否了。
她和樱桃关系好,不很要紧的事,私下里都会通通气。由此,这事就从樱桃嘴里说了出来,侯夫人知道了。
侯夫人听后,觉得小儿子有心了,还挺高兴的。
不过,大儿子和大儿媳一直生不出孩子来,着实让侯夫人很焦虑。于是,她使人请来回春堂的大夫,给家中三个女人把脉。
她自己,大儿媳,小儿媳,都让大夫把了脉。免得单单给大儿媳一个把脉,叫人多想。
陆雪蓉的身子有些虚,主要是她穿来之前,原主过得并不好,又挨饿又受冻的,她穿来后虽然注意些,到底没有认真调养过。此时,就被大夫开了许多药,要常常吃着。
且她这身体状况,是影响子嗣的,陆雪蓉便担心侯夫人不满。在这时候,一个不能生的儿媳,几乎就是没用的了。
然而意外的是,侯夫人并没说什么,甚至就连脸色都没有摆,只是如以往那般淡淡的,对她说道:“好生调养着。”
“是。”陆雪蓉意外又感动地道。
侯夫人和于寒舟的身子都没什么,一个赛一个结实。
这反而让侯夫人的眉头拧了起来——如果大儿媳的身子极好,那么怀不上孩子的问题,岂不是在她大儿子身上?
私下里,侯夫人就和侯爷说了:“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她问也不是不行,但是担心大儿子觉得伤了颜面。
“我知道了。”侯爷应道。
他也挺担心老大这一房的子息。毕竟成亲三年多了,圆房也一年多了,总是没个动静,就让人担忧。
没过两日,于寒舟就知道贺文璋被侯爷教训了一顿。
原是这日贺文璋从外头回来,便将丫鬟们遣退,然后抱着她一通委屈:“父亲让我去瞧大夫。”
原话不是这个,原话很直白,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有病早治。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有血性,讳疾忌医是懦夫行为!”
认为他生不了孩子还不看大夫,是软蛋的行为。
“我们明明在避孕。”贺文璋委屈得不行了,“父亲以为我不能生。”
他瞧着,不仅是父亲以为他不能生,只怕别人也是这么想的。至少,文璟送他一尊送子观音,意图再明白不过了。
贺文璋纵然疼媳妇,可是被人质疑不能生,也是郁闷得紧。
于寒舟便哄他:“璋哥都是为了我,才蒙受这种委屈。要不然,明年我们就生吧?明年我便二十岁了,差不多可以生了。”
贺文璋的脸埋在她怀里,一时没有作声。
好半晌,他才道:“等明年看看。如果还能出去走走,就不急着生。如果出不去,一时半会儿都出不去,那就生。”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