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新书后,画中仙打开扉页,看到自己的名号在最上面,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山中闲人看到自己的排名被人挤下来一位,挑了挑眉,但也不甚在意,总归她还在上面。
唯有狂刀客,又使了二百两银子,居然仍是第三位,不禁骂道:“岂有此理!”
姑射真人没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号,盯着那个“等”看了一会儿,眉头皱了皱,又松开来,随即很快掀过扉页,看起内容来。反正长青公子一直在出新,她有的看就知足!
贺文璋和于寒舟在新书发布后,便在家里等信件。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兴奋。
倒也不很贪图那些打赏钱,总归贺文璋拿到的润笔费便很高,只是被人打赏,尤其是被豪客打赏,总觉得十分新奇。
随着信件纷杳而来,两人便拆着看。画中仙等几位豪客的信件,照例由两人亲自拆,丫鬟们拆其他人的信件。
画中仙这次也送来了信件,里面夹着二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封信,上面除了几句鼓励之外,还附带了一个要求:“下本可否写将军与戏子?吾甚爱之。”
于寒舟看向贺文璋,说道:“我们写吗?”
“写!”贺文璋没有犹豫地道。便是看在一千二百两的银票上,也该答应她。
于寒舟笑了笑,又拿过山中闲人的信来拆。
山中闲人的信封里仍旧是五十两的银票,以及几句鼓励之语。
狂刀客这次没有写信来。
姑射真人来了信,里面附带了二百两的银票,以及厚厚的一沓信,翻来覆去全是在说:“写快点!不够看!磨叽什么?请几个代笔不行吗?我要看!你赶紧出新!”
两人看过之后,就把信件放一边了,银票收了起来。
写快点?不可能的。
如果一股脑儿都印了卖,哪还能抻着人,使书局经营他的名声?就要这样吊着胃口,使人谈论,他才能扬名。
拆完了信件,贺文璋照旧是给媳妇抽成。
至于小丫鬟们,他道:“拆出来的那些铜钱,归你们了。”顿了顿,“以后这些信件分成堆,一人分一堆,谁拆出来的就给谁。”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单独赏了。叫她们拆信去吧,各自拆出多少铜钱,都是自己的。
“是!”丫鬟们齐唰唰地应道。
待丫鬟们收拾了信件,贺文璋便使她们下去了,自己拉了于寒舟的手歪在炕上,说起话来。
“咱们现在有好多钱了。”他捏着媳妇的手低声道。
原本他就写了许多话本子,书生与狐狸精的有六七个版本,猫主子与少年的写了三册,魔尊与娇妻的故事更是出了好几册,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本子。
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不仅仅新出的本子卖得好,就连之前的话本子也翻出来再印了。前前后后,他拿到手的银子,去掉给媳妇的抽成,也有一万多两了。
“璋哥好厉害!”于寒舟扑过去,伏在他怀里,捧着他的脸亲吻他。
贺文璋被亲得嘴角上扬,揽住了她的腰,说道:“我们有许多钱了。接下来做什么?”
有了钱,干什么?
“当然是趁热打铁,继续赚钱!”于寒舟说道,“璋哥,你别忘了,我们要开书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全是往里面砸银子的事,一万两银子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贺文璋点点头:“说得是。”
两人相拥着说话,贺文璋想起什么,就说道:“那今年我们便在府中写话本。待明年,我身体好一些,便出去游玩。毕竟,写故事也需要素材。”
总是待在家中,灵感很容易耗空。
他得外出取材才行。
“母亲应当会同意的。”他想到这里,缓缓又道:“我们不总是出去,一年出去两三回也就是了。”
于寒舟的眼珠转了转,说道:“一年出去两次,一次出去半年。”
贺文璋愕然,忍不住捏她的腮帮子:“舟舟好生机灵。”
可不就是如此?他们隔三差五出去取材,取了素材便回来,在家里写上个把月,然后再出去。
他们一年到头在府中待不了几个月,料得也不会引起什么矛盾来。
两人拥在一块,美滋滋地构思着将来的生活,然后贺文璋道:“我每个月会出至少一册,不算打赏钱,也有几百两,应当足以维持书局的开销。不如我们现在便把书局开起来?”
明年他们就出去了,不在跟前看着,难免不放心。
不如现在便经营起来,他们时不时看着,等到走上正轨,他们离京也不会太担心。
“好啊。”于寒舟道,脑中浮现一件事,“我们请谁做掌柜?”
贺文璋道:“我是想着,一事不劳二主,便叫陈管事来做这个掌柜。”
陈管事便是一直为贺文璋跑腿的那个管事。
“倒是可以。”于寒舟摸着自家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说道:“可是这样会不会露馅儿?”
贺文璋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说的露馅儿是什么意思,一时愁起来。
他们坑了亲戚的钱,简直不好意思暴露身份。可是陈管事做掌柜的话,常来常往的,恐怕身份瞒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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