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婷:“……”
她有一万句p想讲。
宁秋秋被焦点了一波,想着差不多也可以撤了,刚好接到展清越打来的电话,宁秋秋到外面接。
展清越开门见山地问:“同学会聚得怎么样了?”
“......”她并没有和展清越讲同学聚会的事情,那只有可能是她妈说的了。
宁秋秋想到刚刚冯婷那吃瘪的样子,得意道:“我这么机智又漂亮,必须carry全场。”
“嗯,漂亮又机智的展夫人,我七点钟准时来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回来就行,没喝酒,可以开车。”这种小场面,她自己单手就能吊打,没必要搬出展清越这种核武器。
展清越说:“迟了,我还有十五分钟到地方。”
“但好像......”宁秋秋弱弱地说,“展家到这边也就20分钟左右的车程。”
折回去比过来快。
展清越轻笑一声,说:“秋秋,我两年多没开车了。”
卧槽,他自己开车来的?他现在那脚能开车???宁秋秋被他吓了一跳,说:“所以你......”
“所以你,”展清越打断她的话,说,“不想做寡妇的话,就别说话干扰我。”
54、54...
展清越还要15分钟甚至更久一点才能抵达战场,宁秋秋只好又重新回了座位。
坐下后,宁秋秋又把手机的铃声调大了——展清越说到了给她发短信。
她心里记挂着展清越这生疏了两年多,又身体不便的车技,有点心不在蔫。
席间渐渐热闹起来,大家觥筹交错,举杯畅饮,男士们开始一轮轮地敬酒,从这桌喝到那桌。
这好像是每个同学聚会都有的剧本,区别于风雨不动安如山等人过来敬酒的老板,同学会优秀的人反而更会去每桌敬酒,像一个新郎官一样,处处彰显得意。
现在的男士都不像高中那会儿一样青涩害羞了,大家都步入了社会,脸皮开始自动开启增厚模式,以前那些埋在心里不敢被知道的小心思,现在也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调侃了。
“秋秋,你肯定不知道,我高中暗恋了你两年多,为此还特地去学了弹吉他。”一个男生敬完他们这桌后,笑眯眯地着对宁秋秋说。
宁秋秋看他,是在同学群里说话那个同学丙,原主对于此人记忆模糊,依稀是个很腼腆的男孩子,和眼前这个有点对不上号。
宁秋秋笑道:“那我真是很荣幸了。”
“可惜啊,”另一个很了解内情的同学说,“某个人学了两年多吉他,到毕业都不敢表白,是不是趁着现在弥补遗憾,嗯?”
那同学给了他一个你懂得表情,大家开始起哄。
起哄声中,冯婷笑着说:“错过了今晚,用班长的话说,民国十年也等不到一个秋女神了。”
“你们别闹,啧,”同学丙面色有些窘,“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感谢一下秋秋,我大学四年都在酒吧兼职做吉他手,攒了第一桶金,现在有了点自己的事业。”
“哇。”其他还在被老板疯狂压榨,甚至还在为跳槽换工作奔波的同学实名羡慕了。
同学丙走开后不一会儿,关南培也起身挨桌敬酒。
他光芒四射,走到哪里都是被众星拱月的对象,一如他高中那会儿,而且现在去外面喝了两年洋墨水,整个人显得更优雅绅士,每到一桌前,都要被众人调侃膜拜。
宁秋秋虽然对他不感兴趣,但她八卦啊。
关南培好像故意似的,把他们这桌放在最后,墨迹了快十分钟才过来,冯婷表面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从她眼神和举止里面,宁秋秋已经读出紧张、期待与兴奋了。
没办法,作为演员,她对于人的举止神情研究比较到位。
她想起来时宁婉婉跟她来的时候跟她八卦过,二人的感情在大学时就结束了,关南培上了国内顶尖的大学,冯婷虽然也是重点,但不如关南培,也不在同一个城市,大学的新鲜与异地恋,让这段感情很快就没了新鲜感。
据宁婉婉的小道消息,是关南培提的分手。
终于,关南培停在了他们的桌前,敬他们这桌。
跟大家喝完之后,宁婉婉要开口说话,宁秋秋手疾眼快地给她按了张禁言符。
宁婉婉张了张嘴,屁没放出来一个。
宁秋秋淡定地冲她一笑。
可惜就算宁婉婉不说话,也有人来说,一女生笑着说:“关学神,我们桌有个人你要特殊照顾一下单独敬她一杯,人家可是听说了你来才来呢。”
宁秋秋想掐死那个同学。
冯婷脸色一瞬间不是很好,不过她很快又淡定自若地和旁边的同学小声说什么,好像并不care关南培一样。
关南培闻言,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微微笑道:“哦,我这么有荣幸,不知入了哪位同学的法眼。”
大家一起把目光看向宁秋秋。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关南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说:“原来是秋秋,好久不见了。”
宁秋秋努力克制想一脸冷漠的冲动,省得人家又脑补些有的没的,语气平淡地说:“好久不见。”
席间的人都没说话,但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关南培给自己的杯子斟满了红酒,又绅士地问:“你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