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眉头皱起,一脸烦躁,一想到这个月将损失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利润,他心里宛如被人挖出一块肉,肉疼不已。
杨舒清抿了抿唇,说出了她的怀疑:“我觉得应该和定国公府有关,王爷莫不是忘了晋江茶馆的幕后靠山就是定国公?”
其实她心里更倾向姜柠宝。
上一世,养生酒的酿酒方子是姜柠宝的,这一世,被她提前抢到了手里,这一点没有人知晓,但架不住杨舒清心虚。
秦王心里一紧。
“如果是定国公,事情就麻烦了。”
杨舒清面容一沉,咬牙切齿恨道:“确实是麻烦,王爷,你没有看到对方竟然起名叫乌云酒坊,不用说,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是冲着咱们上云酒坊来的,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反正乌云酒坊的主人没有人知晓,咱们可以先下手为强,砸了乌云酒坊。”
一看到乌云酒坊这四个字,杨舒清心里就不舒服。
乌云乌云……一听就不吉利。
秦王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舒清,你说的对,既然对方没有说出身后的靠山,咱们就当不知道,我暗地里派人将乌云酒坊砸了!”
杨舒清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对方一日握住酿酒方子,她就一日都不能放心。
“王爷,你查一查,看看对方的酿酒师是谁,查出来就杀掉,我就不信他们在短时间里还能找到酿酒师,杀得多了,我就不信还有酿酒师敢给乌云酒坊酿酒。”
既然无法治本,只能治标。
杨舒清不愧是心狠手辣的女主,说起杀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秦王点点头,眼底浮现一丝杀气,这一点不用舒清提醒,他都会将乌云酒坊的酿酒师一一查出来杀掉。
“舒清,你的酿酒方子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你到底告诉了谁,还是说酒坊里的酿酒师出了内鬼?”
秦王一想到自己都不知晓天价养生酒的酿酒方子,乌云酒坊的幕后主人却一清二楚,他心里就不舒服,甚至隐隐埋怨上了杨舒清。
杨舒清不知秦王的心里所想,她俏脸一片冷凝。
“王爷,养生酒的酿酒方子都掌握在我手中,自从得到酿酒古方后,我就记了下来,将方子烧掉了,并不会泄露出去。”
“酒坊里的酿酒师酿造出来的养生酒并不完全,我会在封坛的时候加入最重要的几味药材熬出来的药汤,这药汤,我从不假手人,都是我自己按照一定的比例亲自熬出来的,所以不存在泄露出去的可能。”
“我怀疑我当初得到的酿酒古方并不是孤本。”
这个猜测令杨舒清挫败,明明上一世姜柠宝靠着酿酒古方混得风水起,压根儿没有出现这样的事。
轮到她,却偏偏出了这样的纰漏。
杨舒清心里忍不住怨恨老天爷的不公,无论前一世,还是这一世,老天爷都将所有的偏爱给了姜柠宝。
秦王听到舒清这样说,也和杨舒清一样怀疑有其他人拥有酿酒的古方,这下秦王的脸色更难看了。
上云酒坊就是一个会下蛋的金母鸡。
酿酒古方不是唯一,令他们十分被动,哪怕砸了乌云酒坊也没用,对方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舒清,要不,我们也降价售卖养生酒?”
心烦意乱的秦王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杨舒清脸色一沉,心里暗骂秦王一句蠢货,怪不得上一世会输给晋王,这秦王越是相处,越是感觉到他和晋王的差距。
“王爷,不能降价,养生酒本来就是稀罕货,一旦开了这个头,乌云酒坊肯定会和咱们打价格战,再次降价,这样下去,只会便宜了别人。”
“况且,这养生酒并不好酿造,外地赶来京城的富商极多,我们的养生酒不愁卖,只是一个月可能卖不出去多少。”
秦王俊脸阴沉似水。
“那怎么办?”
杨舒清沉默,她其实也没有好的办法,乌云酒坊来势汹汹,尤其是一开始这个定价,更令她怀疑姜柠宝是不是和她一样突然重生回来了。
乌云酒坊养生酒的定价,杨舒清十分熟悉,熟悉的令她心惊肉跳。
这也是她怀疑姜柠宝的原因。
更令杨舒清担忧的是,她曾许诺过的每个月拿出一成利润作抚恤金的事,万一爆出她弄虚作假……
杨舒清忧心忡忡。
……
姜柠宝不知杨舒清竟然怀疑乌云酒坊的幕后主人是她,如果知道,肯定会无语,这杨舒清的脑洞太大。
“夫人,乌云酒坊被人砸了。”
春乐一进来,就兴冲冲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姜柠宝,姜柠宝在给麒哥儿喂奶,听到春乐的声音,讶然的抬起头。
一旁的春喜也来了兴趣。
这几日,她们都在关注乌云酒坊和上云酒坊的交锋。
“上云酒坊门可罗雀,买的人寥寥无几,看来秦王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姜柠宝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乌云酒坊被砸了后,大家发现酒坊里竟然没有一坛酒,临近晌午的时候,有人将养生酒运送了过来,乌云酒坊的掌柜和店里的伙计直接在被砸的酒坊门口售卖养生酒。”
春乐说起这个脸上溢满兴奋,她真是太佩服乌云酒坊的幕后主人了。
姜柠宝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