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笙也得过柳姨娘不少关照,如今柳姨娘有了身孕,也是真为她开心。
只是想着府中的事情,还是嘱咐她:“既是真有了,那便更要小心了。”
柳姨娘笑着颔首,低头,抬手轻轻的抚摸上肚皮:“这一次,我便是拼了什么都不要,也会将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的。”
陆扶笙见状,想起前世腹中孩儿,心口微痛,不由笑道:“放心,一定会的。”
一日过去,安然无恙。
第二日,陆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莫宁跑到陆扶笙身边耳语一番。
陆扶笙闻言,不由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拍了拍手:“走罢,平淡了几日,也该看看好戏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柳姨娘的院子里走,刚刚到院门口,便听见有人大声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整个院子里都嘈杂了起来,没一会儿,女人的哭声就传来了。
陆扶笙听罢,不由笑的越发灿烂。
走进去一看,便见的祁姨娘颤抖的跪在地上,而早就被陆扶笙通知及时赶到的陆志林和老夫人此刻正在上座。
见陆扶笙过来,眼眸看过来,有些阴沉。
陆扶笙没事儿人一样走过去,到柳姨娘身边:“怎么了这是。”
柳姨娘眼眶泛红,恨恨的盯着祁姨娘,听陆扶笙问话,立即就道:“笙儿,对亏了你,否则今日,我便又再次被祁姨娘这个贱人给害了!”
她说着,忍不住扑上前打祁姨娘:“祁姨娘,我自问没有一丁点儿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
“住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老夫人吼了一声。
陆扶笙眼见陆志林黑着脸唤人上前,立即便吩咐莫宁:“把姨娘拉过来。”
又对着柳姨娘说:“姨娘你可是双身子,别为了这些事情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委屈了。”
陆志林冷冷的看向祁姨娘:“说,你与柳姨娘也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祁姨娘苦笑一声,却不是回答陆志林,而是问陆扶笙:“县主是怎么知道我有问题的?”
陆扶笙淡笑:“很简单,上次有一事见你行色匆匆,便觉得可疑,后来又看见几次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派人去盯着你,倒是没想到,这陆府子嗣单薄的真凶,果真是你。”
她没说全,却也表明了。
祁姨娘呵呵一笑,有些恨恨的看向陆志林:“我为什么要这样?老爷还记得,当初妾身怀有一孕的事情吗?却就因为蒋氏的嫉妒,你和蒋氏,活生生的逼着妾身喝下了那一晚汤药,若不是如此,妾身如今,怎会一个子嗣都没有?”
她说着,脸色慢慢的狰狞起来:“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一定要报复你们二人,所以这些年来,我暗中下药,将所有子嗣都毒死!陷害到蒋氏身上去,可哪里知道,你却以为是蒋氏做的,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恨啊!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
她说的这些往事,让人不禁目瞪口呆。
陆志林自也想起了这些事情,一时间,脸色阴沉如水,立即呵斥:“住口!还不快住口!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祁姨娘听罢,不由冷笑:“也好,如今蒋氏已除,我也杀了你这么多子嗣,也算是为我儿子报仇了!就算是死!也比活着好!”说完,她哈哈大笑,却突然,七窍流血。
众人大惊,急忙宣了大夫过来。
大夫把脉一番,无奈摇头:“姨娘早便服了毒药,如今已浸入心扉,活不了了。”
陆志林闻言,满脸厌恶:“死都不知安宁!来人!一席卷了,扔到乱葬岗去!”
陆扶笙闻言,不由淡淡的垂下眼帘。
祁姨娘的事情,没想到就如此风轻云淡的处置了,虽然背后的故事令人唏嘘不已,却也没有人敢再提起。
老夫人与陆志林简单的安慰了一番柳姨娘,便走了。
陆扶笙看着柳姨娘,不由叹了口气,见她呆呆的神色,知道她肯定被祁姨娘说的事情给吓住了。
“如今你也该放心了,蒋姨娘已除,祁姨娘也死了,如今他陆志林也只有你一个姨娘怀有身孕,断然不会让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言尽于此,便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己院子。
没多久,姣鸢跑进来,对着陆扶笙道:“小姐,大少爷在外面等了你许久……”
陆扶笙闻言,神色唰的一下便冷了,将书合上,冷冷的道:“给他说,让他离我的院子远点儿,我膈应的慌!”
姣鸢急忙应是,出去原话说了。
陆鹤之却不愿离开,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笙儿!你出来!听我给你解释!我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啊!笙儿,你出来!出来啊!”
“砰”的一声,陆扶笙手执长剑,快速跃至陆鹤之身前。
陆鹤之眼眸一缩,立即躲闪,看着冷冷立在身前的陆扶笙,急忙道:“笙儿,你终于肯出来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嗯……”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低头,陆扶笙的长剑不带丝毫感情的插入他的胸口,鲜血慢慢溢出来。
一旁的姣鸢等人吓得惊呼一声。
陆鹤之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陆扶笙:“笙儿,你竟……如此对我……”
陆扶笙冷冷一哼,嗤笑道:“陆大少爷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与你说过,你与我,再无干系,若是惹恼了我,下一次,就不止是如此,滚吧!别再来我跟前凑热闹!”
说完,收回长剑,冷然转身,快步离去:“莫宁,开门,送狗!”
莫宁应是,冷冷的看着陆鹤之:“陆公子,请。”
“笙儿……”陆鹤之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想要去抓陆扶笙,却连她的一丝影子都未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