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一个星期,他都没来找我。
心,空落落的。
晚上加班的时候,点了两份外卖,都给吃光了。
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感觉肚子有点疼。
拿了一卷厕纸,去洗手间。
发现线路坏了,没电,黑灯瞎火有点吓人。
于是去楼下。
结果苦逼的发现,别的部门的人全都下班了,下了两层楼都没人。
号称鬼片数据库的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office有鬼》。
哆嗦了一下。
决定向对街的麦当劳叔叔寻求帮助。
解决完之后,我买了根甜筒,慢悠悠返回公司。
远远的发现公司大楼有火光。
定睛一看,好像是三楼,我们那层。
楼下停了两辆消防车,警笛鸣叫着,火红的灯光照的人心惶惶。
我看着不断有同事冲出来,消防员逆行而入。
同事看到我,大叫:“孟琪琪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然我应该在哪儿?”
同事:“我们还以为你被困了还有人都冲进去找你了!”
我:“谁啊?”
同事:“瞧着眼熟,好像是你的客户……”
不会吧!
杜弘廷……
他冲进火场了?
同事们赶紧联系消防员让他们赶紧把人喊出来。
我都吓傻了。
听在场一位同事说,那时候消防车还没赶到,火势很猛,可那人不听劝,疯了一样冲进去,几个人都没拦住。
我听了以后心里的想法是,如果待会儿人没捞出来,老子就进去陪他一起烧死。
有缘的话,来世投胎变成烧烤,还能串在一起撸啊撸……
眼前开始模糊的时候,人群中一阵嘈杂。
消防员们把杜弘廷带出来了。
他的衣服都弄脏了,脸也熏黑了,头发还被烧掉一小撮。
往日的光鲜形象付之一炬。
而我,我左手拿着一卷厕纸,右手拿着融化掉的甜筒,有点不知所措。
杜弘廷仿佛历经了一场浩劫,两眼空洞的看着我,拖着步子走过来。
高大的身形覆上来,全身的重量几乎压在我身上,抱得太紧快喘不上气了。
他这才缓过来似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孟琪琪……你去哪儿了……”
我呆若木鸡:“我……我去拉屎……”
为什么?
人生中这样感人的时刻,我的台词居然会是这样?
杜弘廷有点咳嗽。
消防员说可能是吸进了一点浓烟,去医院吧。
杜弘廷说,他有车。
可拿钥匙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我看着眼睛直发酸。
处理完离开医院已经很晚了。
杜弘廷状态不太好,有点发烧。
医生居然说他是惊吓过度。
我:“……”
对不起下次出门拉屎我一定微信给你定个位。
我送他回酒店。
等他洗完澡,躺到床上,我才说要走。
他突然坐起来:“不许走!”
吓了我一跳。
他扑过来把我抡到床上盖上被子抱紧,“陪我。”
我:“哦。”
过了两秒。
我:“我鞋还没脱。”
杜弘廷三两下给它蹬下床。
然后顺道把我的衣服也给扒了扔下去。
他静静抱了我一会儿,突然说:“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吓我。”
我“嗯”了一声:“你下次,也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他:“现在想起来并不是冲动,而是一种本能,我无法想象把你一个人扔下,扔在那么可怕的地方……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上?你能吗?”
我想了想:“不能。”
然后哭了起来。
杜弘廷开始哄我,没用,越哭越凶。
后来他索性用嘴唇堵住我,没想到挺奏效的。
我深情地吻他,眼睛,鼻子,被热浪烧得卷起来的那撮头发……
这辈子真是值了。
有一个男人,这样爱我。
他大概是嫌我的吻太文艺了,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猛虎扑食一样啃。
真激烈啊,原来接吻要这样才过瘾。
全身的火都被燎起来了。
这小子,在这方面的技术,可以说真是深藏不露。
时而埋首在我胸前的柔软。
缓缓而下——
时而唇舌伺候,时而指尖撩拨。
虽然杜弘廷的手法很温柔,技术的确也不赖,但我还是感觉有点难受,“还有多久啊……不会很痛吧……”
以为他凑近我的耳朵是想安慰我,结果却等来一句:“还早呢,耐心等着。”
等了半天,等来一阵强烈的胀痛……
渐渐让人难以忍受了。
我逼自己转移注意力,先默背了一段出师表。
太紧张忘词儿了背不下去。
改换沁园春雪。
佩服他的耐力。
忍得额头不断冒汗,一滴一滴,像滴蜡似的落到我胸口,不烫。
终于等到时机成熟,真刀实枪的上阵了。
杜弘廷把节奏掌握的很好,一点一点的推进,等待我适应,循序渐进,直到彼此毫无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