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看她一眼,这一篇确实有些难,但也是诗中名篇,值得一背。
魏曦撇起嘴,干脆道:我不想背!
宋胭想起这段时间她一直是如此,原本读书还算认真,现在却越来越抵触了。正因她不用心,自己才会罚她不背完不吃饭,原本也没这样严苛。
可眼看着,哪怕严苛起来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想了想,她放下笔,抬眼问:你是学厌了,还是觉得难?如果觉得暂时腻了,没意思,我们可以改读《论语》。
《论语》一听就更难,也一听就要背。魏曦不乐意道:我就是不想读,什么也不想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人家男人书读好了好歹能做官,我能做什么?这不就像男子学刺绣,有什么用,还惹人笑话!
宋胭许久没说话,最后叹息一声:你要是真不愿读书,那就算了吧,以后就不读了,学针线吧,春红针线还不错,以后让她教你。
说完站起身来,拿了她面前的《诗经》,回到了自己桌上。
魏曦面前桌上空空如也,她又很意外,半晌才问:你为什么又不让我读书了?
不愿意,强行逼你读,只是浪费我二人的时间而已。而且你说的也对,读书考不了科举,得不来夸奖,想来还真不如一手好绣活。
魏曦不说话了。
她没想到就这样以后都不用读书了。
但她又想起曾经读书时的感动,《关雎》的甜蜜,《氓》的叹息,《采薇》的怅然,而这些,是针线活里没有的。
宋胭已经又去记起了账,拨着算盘,她在旁边坐了很久,最后走到宋胭对面桌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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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读书没什么用,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读书,还有父亲也说读书好?她的确曾说过读书能明事理,但魏曦也不觉得自己明了多少事理。
宋胭没抬眼:你等等,等我把这笔账算完。
魏曦便在旁边等着。
她看着宋胭拨算盘的干脆利落,看着她做账的精细与一丝不苟,觉得她就像那些当铺后面坐着的大掌柜,随便拨弄几下珠子,便能将复杂的账算得清清楚楚,也能把控一个店面一年的营收利润,有了这本事,做掌柜能替东家挣钱,做主母不会被下人糊弄。
过一会儿,宋胭算完了账,抬眼,看见魏曦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算盘。
她问:书不读了,那算账还学吗?
魏曦点头:学。
因为有用是吧?宋胭说道:关于读书,我的确不能保证你读书了会过得更好,甚至还有可能过得更差,因为你的想法会多起来,也许不再甘于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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