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俊一嗤,满脸不屑:什么破烂事,我早忘了。随后却又问:哪个院里的,你知道?
张雷与陈七对着一笑,知道,我们给打听到了。
嗯?你们还专门去打听,真是闲的。齐俊说完,却是目不转眼看着他们。
张雷又忍不住笑:她呢,名叫秋月,是东院的,还是大奶奶房里的,还是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张雷越说越兴奋,最后道:而且是大奶奶的陪嫁大丫鬟!
到这会儿,齐俊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了。
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因为这样的身份,以后有三个去处,一个是配给外面的人,那人必然是有头有脸,哪怕是个七八品小官都有可能;还一个是配给府内的人,那必然是等同半个主子的大管事;最后一个可能,就是给大爷做姨娘。
总的来说,就是怎么配都配不到他面前来。
当然,那丫鬟后面也没怎么见过他,唯一一次碰到,也是远远撞见,她也并没看他。
所以那手帕还当真是碰巧。
张雷和陈七还在那儿笑,齐俊怒道:去去去,轮岗去,在这儿偷什么懒!
张雷却还不消停,和他开玩笑:我觉得,说不定她是真看上你了,但不好意思说呢?要不然你找人去问问?
齐俊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进入二月,魏修的腿已经能下地了,只是还不能归营,要再休养几天。
这段时间灿灿总是生病,不明原因哭闹,身上脸上长一片片的红疹,大夫找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
自大哥找他说过那番话后,他那颗对宋胭难以忘怀的心早已屈服了大半,决意好好将日子熬下去。
所以腿一能下地,才第三日,他便拄着拐,试图去看看女儿,刚刚才听见她的哭声,也让他揪心。
走到李梦薇院中,正要进门,却在窗边听见李梦薇在说话。
嬷嬷,你说,会是那合欢散的原因吗?
听见这诡异的名字,魏修不由停了步子,屏息站在了窗边。
屋内不再有婴儿的哭声,也许是终于睡了,倒是李梦薇哭着:看了那么多大夫,怎么会不好呢?我听人说喝酒了生的孩子会是傻子,那服了那药生的孩子
郡主瞎说什么,这小孩哪有不哭闹的,什么长斑长疹伤风感冒百日咳,数不胜数,咱们灿灿好着呢,今日不就哭得少一些了?郡主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你是宽慰我。我就在想,要不要下次和大夫说了这事,好让他斟酌着开药。
这怎么能说,这是要带进棺材的事。嬷嬷阻止她,随后低声道:好了,别说了,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