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寒川的大嫂,你也可以跟着寒川这样叫我。”女人说话间,垂挂在耳朵上的耳环晃了晃,闪烁着刺目的银光。
宋宸知道陆寒川上面有两个哥哥,但从来没见过。
刚才陆寒川也没有介绍,餐桌上的那些人分别是谁。
宋宸抿着嘴角没说话,排斥感表现得很明显。
女人像是未曾觉察到似的,径自在他斜对面坐下了,“我也是立沣的母亲。”
她没在意宋宸的沉默,开门见山道:“当初,你爸爸将你卖给陆家,是为了给立沣冲喜。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和寒川扯上关系的,但你听聪明,知道人往高处走。”
宋宸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毯子,往角落里蜷了蜷身体,神情恹恹,昏昏欲睡。
女人的声音像催眠曲,宋宸在听,却懒得说话。
“你到底是怎么爬上寒川的床,我不追究。”女人被他冷淡的态度,激得有些生气,语速加快,“你不给我们立沣冲喜这件事,总得给个交代吧?”
闻言,宋宸抬了吓眼皮,懒懒地问:“陆立沣看起来很健康,为什么需要冲喜?”
而且还健康过了头,小情人儿一连串。几天换一个,身边带着的人就没见过重样的。
难道是,纵欲过度了?
“因为大师算过,立沣在二十二岁那年有个生死劫,必须有人帮他挡煞!”女人情绪激动,一时口无遮拦,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又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收回。她尴尬地轻咳两声,观察着宋宸的表情变化。
宋宸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眼神平静,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
自己儿子的死劫,让别人来挡。
宋宸听着很气,但又觉得没立场说什么,毕竟人家是花了钱的。
可恶就可恶在,从头到尾,被卖的原主以及莫名其妙穿书的他,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