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重来一世,这双眼睛还真被他们毒瞎了。骆应逑稍稍撑起身,鼻尖嘲讽地哼了一声,刻薄道:“羞辱你。”
两人看似交缠,动作亲昵,但他眼里毫无半分情爱。
“你要脱了我的衣裳羞辱我么?”她还不懂男女之事,能想到的难堪便是打骂,可看他的动作又不大像。
她说后,骆应逑的手显然顿了一下,面上戾气跟着散了些,他抿着唇线,静默半晌后冷声道:“白痴,你给我老实受着。”
“不……嗯……”她难为情地咬紧唇瓣。
他试探般地碰一下,她受不住地缩一下,面上越来越热,耐不住偏头看向帐帘,心想,他怎么总捏那里,疼是真疼,可也有种古怪的滋味儿,酥酥麻麻的。
“你报复完了么,还要多久?”
念起前世之仇,他心头盈满恨意,手上力道便在不知不觉中更重了。
“……嘶,疼……我求你,不要这样……”她难耐地咬着自己的食指,面露痛楚,软软地求道。
他是恨她,可看到她这般可怜地求他,又是真下不去手。
纷乱的情绪从血液里上涌,骆应逑猛地坐起身,背对她吼道:“滚,滚出王府!”
没了桎梏,她立即坐起身,拉着凌乱的衣衫往床尾退去,手忙脚乱地穿好嫁衣,时不时拿眸光瞥他,他这算原谅她了么。
“……我已经嫁给你了。”
“明日本王会写休书,说不定皇上还愿娶你,滚。”语毕,骆应逑站起身,大步踏下床板往房门口走。
“他不会娶我。”黎相忆拉上腰带后紧紧系住,仰头看向不远处的颀长背影,“我也不会滚。”
身形一顿,骆应逑回身,尽管这布条不会让人看得太真切,不过习武之人的眼力向来比一般人强。
她整个人蜷缩在床尾,两手死死拉着衣襟,像是被欺负坏了。
即便如此还执着留下,怕是那人又想了毒计来对付他,然而他早已不是前世的骆应逑了。兵权已交,如今的他还无法与骆时遗正面对抗。
“你的脸皮倒是厚。”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