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气。
说罢,骆应逑盘腿坐起,运转体内真气妄图抵抗寒意,可惜身体急遽降温,真气无法走过一个周天,无奈之下他只能硬抗。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他发上渗出细小的冰渣,寒气往下走,全然覆盖在面上,现出薄薄的一层。
他紧紧抱着自己倒在被褥上,不住地喘气,牙关直打颤,“嘶,嘶……”
这情况应该是煞蛊在对抗石桃蛊,黎相忆想通后便去衣柜里拿了厚厚的棉被,一层又一层地盖在骆应逑身上,“还冷么?”
望着他覆满寒气的脸,紧闭的眼,她心疼地想哭。
她脱鞋上床,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冻得整个人都精神了,隔着三层棉被紧紧拥住他,小声问:“还冷么?”
许久许久,没人回应。三层棉被下,骆应逑环住自己,兀自闭着眼打颤,他像是没了意识,又像是陷入了未知的梦中。
她缓缓摸上他满是冰渣的面庞,冷意从皮肤相接处传至她脑中,真的冷。
他今晚是不会发疯,可这寒气也伤人。想到这里,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断眉,但她再怎么抚也不能将残缺的那处补上。
“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快好起来啊……”
翌日。
黎相忆睁眼,身侧没人,她猛然坐起,使劲搓了搓双眼,然而面前还是没人,而且棉被也不在。
“嘶。”她使劲拧了自己一把,疼痛真真切切,应该不是梦。
“王爷,王爷……”连喊几声,无人回应,黎相忆顾不得穿鞋洗漱便跑了出去。
这会儿日头已高,刺眼地很,显然不是清晨,差不多巳时的模样,她从不会睡得如此晚。这究竟是不是梦,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王府里平日虽也空荡荡,但有檀叔在,各处多少会有些响声,然而今日意外地静,静地不对劲。
前厅一个人也无,这下,她更急了,也更分不清是梦是现实。
“王爷,莲姐,元夕,慕风,檀叔,你们在哪儿?”她在厅里旋身大喊,不安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他们全遭遇了不测,可为何自己没事。
是骆时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