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满意道:“去吧,只要能让沈念安丢尽脸面,本夫人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香菱惦记着杨氏的承诺,对定安王府的那点儿恐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三保证过后便离开了。
回到定安王府,她见沈念安并没有过问自己去了哪儿,便将沈流云要及笄的事跟她说了。
沈念安笑着从首饰匣里拿出一支珠钗送给她。
“二婶说你做事向来妥帖,我如今倒是信了,二妹妹及笄一事,我自己都忘了,难得你还记得,只是我都离开沈家这么久了,如今二妹妹喜欢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同我说说?”
香菱瞧见那珠钗,两眼顿时冒绿光,嘴上却连连推脱着说不要。
“奴婢伺候王妃本就是份内之事,哪敢要这个……”
沈念安却强行把珠钗塞进她手里,“无妨,你就拿着吧,再说我也不是白送你的,往后需要你的地方怕是还多着呢!”
香菱暗忖这话的意思,只当沈念安是在拉拢自己,不免有些得意。
怕是沈念安也想利用她对付夫人,所以才会拿这么贵重的钗子拉拢她,虽然她是夫人的忠仆,但这支珠钗可比夫人许诺的二百两银子贵重多了,她实在不想放弃。
不如先假意应承下来,若沈念安真要对夫人做什么,再随机应变?
思及此,香菱便不再推脱,笑着接下了珠钗,随后又说了些沈流云的喜好。
其实沈念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寻个由头把这珠钗送出去罢了。
桃儿却看得甚是不爽,等香菱退下后,就走上前提醒沈念安。
“奴婢看那香菱是个眼皮子浅的,昨儿个她刚来王府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奴婢头上的发簪看,更何况她和那个媚儿姐妹一场,媚儿尚且不怀好心,她又能安分到哪儿去,王妃何必把那般贵重的珠钗送给她?”
沈念安笑道:“我自有我的用处,首饰虽好,但若是由不合身分的人拿着,便是祸根,香菱给自己埋藏的祸根越深,到时候便会死的越惨,明白了吗?”
桃儿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看王妃这样,想她也是个有主意的,反而放心了。
她就怕王妃还和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由着别人欺负,若是如此,那才真要出大事了。
正午过后,沈念安带着香菱出门给沈流云买及笄礼,倒也没费什么功夫,毕竟是给沈流云买的,根本就不必花多少心思。
她看中的是一块玉牌,成色极好,又吩咐掌柜的在玉牌背面刻上了沈流云的名字,这及笄礼就算妥了,统共也只花了四百两银子。
对定安王府来说,四百两不算多,但沈念安本来就没打算买多贵重的礼物,四百两自然是足够了。
跟掌柜的定好来取货的日子后,沈念安便带着香菱离开了。
她想一个人走走,便没坐马车,岂料被路人瞧见后,又受了一番非议。
“这定安王妃原来瞧着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如今怎么胖成这样了?”
“听说自从沈尚书被皇上斩首后,她在定安王府就没日没夜的闹腾,也不知怎的天天吵着要定安王休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