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公然拿匕首刺杀本官,本官自然要怪罪!”
沈念安挑眉又问:“哦?那不知贺夫人为何要刺杀汪大人?”
汪承德不说话了,沈念安的眼神实在邪性。
她杀了郑立,保不齐已经知道更多事,实在让他不安。
沈念安见他沉默不语,启唇又问了一遍。
“汪大人,您还没回答我呢,贺夫人为何要公然刺杀您?”
“贺夫人怀疑汪大人是害死贺尚书和陈阁老的幕后主使!”旁边有位大臣大声喊道。
沈念安启唇淡笑,“是这样吗,汪大人?”
“不关你的事!”汪承德咬牙切齿道。
沈念安却看着他微微抖动的肩膀笑问:“汪大人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难不成是心虚了?”
汪承德硬着头皮反驳道:“胡说,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公然提着一颗人头上堂,试问谁不害怕!”
沈念安挑眉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没做过亏心事儿的人就不会害怕,比如我,我不但不怕,我还敢杀人呢!但汪大人你就真不一定了。”
汪承德不想再听沈念安继续说下去了,他不知道沈念安究竟掌握了多少信息,但光杀死一个郑立就足以让他不安了。
他必须尽快回去和父亲商量对策,若是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本官懒得同你一介女子一般计较,总而言之,本官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本官问心无愧!”
话音一落,他正欲转身离开,大门口突然又冲进来一批人马。
打眼一看,竟然全都是宫里的羽林军。
而领头的则是皇上的近侍曹公公。
曹德玉手里拿着一道明黄圣旨,大步走进来之后,先看了沈念安一眼,随后缓缓打开圣旨。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跪下。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内阁阁老陈清明贪墨一事,今已由定安王妃查明,乃是西凉暗探和东阁大学士汪承德所为,朕甚为痛心,汪承德勾结外敌,污蔑朝臣,通敌卖国,罪无可恕,着令羽林军革其官职,即刻打入大牢,三日后押赴城东菜市口处以极刑!”
曹德玉一念完圣旨,几个羽林军便冲上前将汪承德当场拿下。
汪承德扬声高呼。
“我是被冤枉的,定安王妃是在构陷我,我没有通敌卖国,陈阁老的死也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沈念安闻言冷笑。
“汪大人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你心里最清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好看看郑立今天的下场,三日之后,我家王爷会亲自送你下去向陈阁老赔罪!”
汪承德跪在地上怒不可遏道:“胡说八道,本官什么都没做过,一定是你制造伪证让皇上信了你的胡话!本官要见皇上,放开我!”
曹德玉甚是无语地摇摇头,摆摆手,正欲让人把他带走,裴寂却突然出声制止了。
“既然幕后真凶已经抓到了,总得让他给老师和今朝磕个头再走,毕竟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曹德玉闻言,深觉这话在理,眼神示意那两个羽林军押着汪承德进灵堂,逼他跪在地上向贺今朝和陈清明的牌位磕了三记响头才作数。
陈瑾芝在一旁看着,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从出事到现在,她一直努力撑着,她不是不想哭,两个至亲至爱之人先后死于非命,她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可是再伤心又有什么用呢,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换不回他们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