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面无表情道:“皇上想寻个由头定我的罪,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苏越一听这话,神色瞬间变得郑重起来。
“不会吧,皇上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了?你毕竟帮他除掉了汪家,他……”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记震耳欲聋的声音。
“裴寂!”
转过头,竟是一袭青衫的沈朝臣。
沈朝臣大步朝他走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
“念安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让府里的下人拦着我不让我去见她,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裴寂面无表情地瞧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淡然道:“沈朝臣,这是在宫门口,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皇上留意到你不成?”
苏越也抓住他的手腕劝道:“是啊沈公子,定安王妃又没事,你看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定安王放开,有什么话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沈朝臣拗不过两人,铁青着一张脸放开裴寂,随后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沈朝臣剑拔弩张地坐在醉香楼的一间雅室内与裴寂四目相对。
“你说,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外面都说念安被贼人抓了,可是我不信,她从小习武,寻常小毛贼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掳走!”
裴寂神色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我妹妹前两日突然来京,与念安闹了一些矛盾,我没有平衡好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才同我置气了。”
虽然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沈朝臣是何等聪明的人,当即听出这件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裴寂的妹妹进京了,还和念安起了冲突,可最后却是念安和裴寂置气,这就说明最后是念安受委屈了。
想到这儿,沈朝臣不客气地拍了下桌子。
“好你个裴寂,口口声声说什么会一心一意地对念安好,到头来还是偏向你自家人,念安是我们沈家的明珠,从小被娇宠长大,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如今你为了你妹妹就让她受气,你还有没有良心,别忘了念安都是怎么对你的!”
裴寂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目中露出一抹讥讽。
“沈朝臣,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当初你一心一意地扑在汪清荷身上时,又是如何对念安的,你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我对她的情意,远比你们所有人想象得深,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也没必要让你知道。”
沈朝臣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顿,最后还是强忍住了,但嘴上却没客气半分。
“既然你没办法平衡念安和你妹妹之间的关系,那就让念安和我回沈家住上一阵子,等什么时候你把裴小姐安置妥当了再把她接回去,我身为念安的大哥,断无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了委屈而坐视不理,若是我们父亲还在世,也定会这么做的!”
裴寂沉着眸子喝了口茶,旋即看着他说:“沈朝臣,你敢把念安带回去,信不信本王以私藏重要宝物的罪名封了你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