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闻言,着急道:“那解药呢,快给国师大人服解药啊!”
吴院判温声说道:“明若姑娘不必慌乱,国师大人的衣服是隔着亵衣的,而这衣服又被水洗过,所以沾上的药并不多,这会儿也没发作得太厉害,下官即刻命人回御药房取解药,待国师大人服下之后便没事了。”
男人淡淡启唇道:“有劳吴院判了。”
吴院判乍一听见这话,简直受宠若惊。
“国师大人客气了,下官也是尽了自己应尽的职责罢了。”
哪知男人的语调瞬间就变了。
“那腐皮粉既是御药房的药,为何会到浣衣房的小宫女手中?吴院判,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吴院判见他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赶忙下跪求饶。
“大人饶命!此药既是从御药房流出去的,下官定当、定当查清楚,恳请大人给下官几天时间,待查出送药之人,下官绝不偏袒,一定交由大人亲自处置!”
男人见他一副惊慌之色,便知此事和他没什么关系,拂袖让他起来了。
明若却回想着吴院判的话犹豫道:“吴院判,你方才说那腐皮粉只要沾上一点,浑身上下便会痛痒难耐,症状是不是就像国师大人这般起红疹子?”
吴院判颔首道:“正是!”
明若闻言,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转眸又看向床上的男人。
“大人,此事和那个贱婢脱不开干系,奴婢这便出去审问她,若不是无心,就证明她和您防备的人是一伙儿的!”
男人没说话,敛容目送她出去了。
明若并非独自出去的,她手里还拿着国师脱下来的衣裳。
到了殿外,她沉着脸径直走到沈念安面前,随手把衣服扔到地上。
“你方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我就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这是你亲手洗干净送来的衣裳,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沈念安闻言,毫不犹豫的把衣服捡了起来,里里外外仔细翻看过一遍,却是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她又把衣服放到鼻尖闻了闻,还是没问题。
可明若口口声声说衣服不对劲,为什么她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明若见她一脸疑惑无知的样子,以为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伪装,不禁启唇冷笑。
“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方才吴院判进去之后,什么都查清楚了,这衣服上被人涂了腐皮粉,只要沾上一点,全身便会痛痒难耐,而国师大人的衣服又是你洗的,结果你却一点事都没有,这点你又作何解释!”
腐皮粉?
沈念安闻言愣神,这又是什么东西,她从未见过什么腐皮粉啊!
“明若姑娘,我指天发誓,我从未耍过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谋害国师大人,至于你说的什么腐皮粉,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现在大可带着人去搜我的柜子!”
“沈念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事,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和明理堂到底是何关系!”
沈念安见明若突然转了话锋,一时间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在诈自己。
原以为上次已经解除了自己的嫌疑,不过从眼下的情况看,里面那位国师大人似乎又强行把她和明理堂扯上关系了。